房門一開,季相禮和季泊舟就像兩隻要啄人的公雞,噌的就撲了進去。
姜行知道陸旋沒走的用意,立馬拉着她也跟了進去。
宋楚楚可憐又無助地站在角落,整個人搖搖欲墜。
季泊舟進去後,目光瞬間就落在了那張淩亂不堪又過于顯眼的床上。
錦被被三皇子揉作一團塞在角落,他一雙眸子都快要噴出火來。
他走到宋楚楚面前,伸手就狠狠給了她兩個耳光。
“賤婦!!”
他瞳孔被怒火填滿,呼吸再度因憤怒而粗重紊亂。
宋楚楚委屈地看了一眼三皇子,雙腿一曲便跪在了地上。
她眼眶霎時一紅,抖着肩膀恸哭:“少爺,賤妾一直心悅三皇子,求少爺成全奴家!求少爺原諒,求少爺放過奴家……”
她的額頭一聲重過一聲地叩在地上,三皇子面帶愧色地靠近季泊舟,也有些乖順地說道:“舅舅,既然事已至此,就請舅舅和楚楚和離吧!本宮愧對舅舅,以後定會想辦法彌補……”
季相禮在心裡恨不得将陸旋和姜行五馬分屍,本來今日安排的一切都是沖着陸旋來的。
而且下人跟他禀報,陸旋是進了這間屋子的,為何最後會成了宋楚楚?!
方才還不願意走,很明顯是要留下來看看自己安排的事情的結局。
如同精心謀算的罪犯,犯罪後一定會再回到作案現場,檢查一遍自己做下事情的結局。
裡面一定有陸旋的手筆!
他後槽牙都快咬碎了,但是此時也隻能把這口氣咽下去。
見三皇子有要收宋楚楚的意思,季相禮立馬喝道:“姜序!你眼中還有沒有人倫綱常,還有沒有禮義廉恥?!”
他怒火填胸,臉上的肉皮都氣得不自然地抖動:“她是你小舅母,你倆做了這樣的事,你貴為皇子,咱們季家動不得,但今天還有瑾王和王妃在場,咱們季家的臉都丢盡了!這個女人,宋楚楚,他休想敗壞季家聲名!”
季泊舟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宋楚楚,手上用力,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
他就着手上的力道,咬牙将她往旁邊那張颠鸾倒鳳後的床上一扔,怒吼道:“本少爺從來沒有碰過你,照理來說,這應是你的破身之日。
說,你之前還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
宋楚楚腦袋裡突然嗡了一聲。
她瞬間轉頭看向那床,瞳孔蓦地一縮。
她忘了留下血迹!
自打之前在宋家假裝與季泊舟發生關系被挑破後,實際上她在季泊舟那處一直都是完璧之身!
後來季泊舟懷疑她與虛白,但那日因虛白聲稱不在玄元觀,所以一直隻是揣測,并未有實證!
而這次,無疑證明了她與虛白的那次,是真的!
甚至季泊舟會懷疑她除了虛白和三皇子,還與其他人有過苟且!
她無助地看了一眼三皇子,擡頭柔弱乞求地望着季泊舟,通紅的眼眶裡水汽凝聚着打轉:“少爺,妾身冤枉啊少爺!”
她試圖用淚水來掩飾内心的慌亂:“除了這次,臣妾從未背叛過您,臣妾也不知怎麼,怎麼就未有處子血迹呢……”
她雙手無措想抓住季泊舟的衣擺,卻被他狠狠拂在地上。
三皇子也被季泊舟所說的話給驚住了。
按捺住心裡的不适,他看向宋楚楚的眼睛裡多了些不明的意味,“這麼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