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遠風從暗室出來時,季泊舟正饒有興緻地欣賞着他宅子裡的花木。
今日,他對這些玄門妙法再次開了眼界。
自己隻是大概提了個說法,想要将願願的身心都留在自己身邊,沒想到,江大人就真有法子。
也幸虧自己認識了江大人,不然憑自己的力量,定然是完不成這樣的心願的。
“世侄,你要的東西,一切都已備妥了!”
江遠風搖了搖手上的香囊,從遠處笑呵呵地朝季泊舟走來。
季泊舟眼睛一亮,忙是提袍走了過去:“大人,這就好了?”
江遠風将香囊遞給季泊舟,“随時挂在身上,等你的心上人見了你,自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季泊舟見江遠風如此胸有成竹,跟着也心潮澎湃,立刻躬身作了一揖:“小侄多謝江大人!”
江遠風笑着擺擺手,“回去試試吧!今日本官還有其他要務,暫時就不留思巒了。
隻要能解了你的願,我的心意也就盡到了!”
季泊舟聽他這般說,心裡更是感激不盡,忙是又趕緊作了個揖,這才趕緊帶着自己的人馬離開。
……
自打從沈府回來後,陸旋就一直悶悶不樂。
雖說将事情給沈淵詞說清楚了,他也不會再抱有什麼期待。
但總歸是自己傷害了他,這樣的傷害,還不知要多久才能讓他淡忘。
姜行悠閑散漫地朝她走來,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臉。
“阿旋,再這般愁眉苦臉,你夫君可要吃醋了。
”
“嗯,果然軟軟嫩嫩的,為夫好早前就想試試手感了!”
自打陸旋确定了有緣人是他,這人就一改之前的沉穩從容,愈發的肆無忌憚、沒羞沒臊起來。
陸旋臉頰鼓了鼓,将他的手一下彈開了。
卻不想,卻立即又迎來了一個放肆又逗弄的擁抱。
“王爺,放開……”陸旋被他勒得有些緊,微微發着喘,嗔怪道。
“不許叫王爺。
”他帶着幾分任意妄為。
“不叫王爺,叫什麼?”
“叫我的名字。
”
“姜行?”
姜行這才松開她,卻是白了她一眼,“不是。
”
陸旋眼睛眨巴了兩下,“行?”
姜行無奈,食指輕輕在她腦門上戳了一下,“叫,雲策。
”
心口,像是被什麼撞了一下,陸旋隻覺得每一聲跳動都在她耳邊發出震天的響聲。
他的字,一般是極為親近之人才能叫的。
叫了,也就代表了密不可分的身份。
“怎麼?不願叫?”姜行清隽的臉上,那道幾分癡纏幾分醋勁的目光緊緊追着她,“可我記得從前,某些人叫思巒,可是叫得順口得很!”
陸旋的視線被他逼得無處可逃,“你在背後調查我?”
自打她重生回來後,便再也沒叫過思巒,都是叫世子,或者,季少爺,再或者,季泊舟的名字。
那般親密,她叫不出口。
所以這人打探的,還是她的從前!
姜行見她嗔怨,反而是笑了起來。
身子一側便坐在了一旁的太師椅上,順便将她也拉到了自己的腿上來坐着。
“都是剛認識王妃時候,下面人報上來的消息了。
”
他的手緊緊攥了一把她的腰,眼神卻是思索地遊離在她身上,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算了,也别叫雲策了。
以後,就叫夫君!”
“嗯,夫君最适合!”
陸旋忙是打斷了他,“别,還是雲策吧!”
姜行眼睛裡閃過狡黠,“不,還是夫君好。
”
陸旋見他興緻頗高的樣子,忙把話題往其他方向引,“好了好了,我不再想沈淵詞的事情了還不行嗎?”
說着,她擡眉看向他:“你先前不是說思俞姐姐的事情還沒解決嗎?剛好,你給我說說當年的事情吧?”
“想逃?當初是誰找着本王要生孩子的?”姜行窺破她想逃跑的羞怯小心思,将下巴放在她肩頭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