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最大好不好?是我将她的頭死死摁在水裡,看着那一個泡兒都吐不上來,這才将人除了的!”
“你們可少來!要不是我拉着她往千秋池裡拽,能有你們後來的什麼事?”
“好了好了,都别說了!是咱們大家共同的努力,所以才有了這般大的功勞。
皇後娘娘和二小姐這次計劃了這麼久,咱們可算立了大功了,難道還怕娘娘沒有賞賜嗎?”
“……”
季皇後聽着耳邊傳來的邀功的話語,一張臉鐵青,手都在微微發顫,顯然是怕到了極點。
她方才忙着趕路,忘了叫陸旋離開,所以陸旋一直也跟在她身後。
于是這會兒,陸旋也聽到了那幾位宮人的談話。
她不由輕笑了一聲:“哎,奇怪!我明明就好好地站在這,幾位為何在說将我除了呢?”
陸旋的話一出來,幾位宮人頓時僵在了原地。
“啊——”
她們眸中閃爍着驚恐,尖厲的嗓音幾乎破了音。
“瑾,瑾王妃!”
最前面的一位宮女用棕色袖子擦了擦汗,害怕地咽了口唾沫。
瑾王妃還在這,那,那他們方才用力摁在水下直到沒氣兒了的人,是誰?
她們戰戰兢兢,再看向皇後那張沉得駭人的臉,頓時手腳冰涼,心提到了嗓子眼兒。
那,方才自己幾個殺了的人,該不會,該不會是二小姐吧?!
此時迎面走來的兩個人,一個皇後,一個王妃,不是人,是要他們命的閻王!
想到這,方才尖叫的那一位宮女,已是被眼前這一幕活生生給吓暈了過去。
季皇後臉上湧動着讓人窒息的恨意,眼底的厭惡與憎恨如同滾滾狂潮,洶湧澎湃。
她看着眼前這幾人,就如同看着幾隻螞蟻一般。
這些豬狗不如的破爛玩意兒,隻要她輕輕一捏,就将死無葬身之地!
剩下的幾名宮人被吓怕了,宛如驚弓之鳥,忙是接二連三猛地跪了下去,額頭一下又一下瘋狂地磕在石頭上,嘴裡發出倉皇的求饒聲。
“娘娘,求娘娘放過奴婢,奴婢不是有意的,隻是看着沒錯兒啊,求娘娘放過奴婢吧……”
“求娘娘開恩,娘娘開恩呐!”
“娘娘,奴婢不是有意的,一切隻是照計劃行事啊娘娘……”
陸旋好笑地看着這些人,輕飄飄道:“哦?照計劃行事?”
她悠然自若的口吻像是在說着一個玩笑,“那這麼說,你們是覺得,敢說出這些話,本王妃是沒能力殺了你們咯?”
那幾人一驚,身子微晃,吓得身子都麻了大半,所以也忘了該怎麼回話,隻能一個勁顫抖着告饒。
季皇後對這些話恍若未聞,隻看見幾雙因匍匐磕頭而落在路面的手,覺得很是礙眼。
因為擋了她的路,所以擡腳直接便踩了上去,繡花鞋壓着幾雙手而過。
陸旋的耳邊,清晰地傳來了那些手上骨頭斷裂的細微“咔嚓”聲。
大聲的求饒聲停了,取而代之的是不敢發出來的痛吟。
幾名宮人仿佛一頭頭被放幹了血待宰的羔羊,再也沒有了方才歡欣的鮮活勁兒,隻剩下一具具頹然的皮囊,蔫搭搭地懸在小徑。
就在這時,陸旋看見方才還傳出撲騰聲的千秋池裡,一身荼白色外衫浮了上來。
随之,是一具她和季皇後都分外熟悉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