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對瑾王府的忠貞之心!”
說着,便兩步邁過去,一把便将那床帳又掀開了。
看着床上的景象,她猛吸一大口氣,随即厲聲驚呼,“不,怎麼會這樣!”
整個人一瞬間像是被吓傻了。
做戲嘛,她也會。
不過,她可沒這麼善良。
見着季青妍那惡狠狠瞪着她的樣子,陸旋學着她先前的樣子,得意地挑了挑眉。
“這……許是季二小姐和這位男子都身子不适,所以才想找個地方休息的吧……”
陸旋吞吞吐吐看向皇後,顫聲道:“畢竟今日大家都飲了那麼多酒,二人一時沒看清、誤會了也是正常的……”
她裝作勢必要給皇後一個解釋,吞吞吐吐的樣子,“不,不然,還是将事實給大家看看,證明季二小姐清白。
”
眨眼間,她手上的床帳便被放在了帳鈎上,随即眼疾手快,一把掀開了薄被。
“啊——”
這下,那些貴女和妃嫔宮女才真是徹底尖叫了起來。
二人赤裸着胴體,什麼也沒穿的畫面就這樣白晃晃地紮進所有人的眸中。
“天哪!!!”
瞬間,抽氣聲與呐喊聲混淆,貴女們或忙着奔逃,或一把遮住了眼睛,或沒忍住怒罵,或是死死盯着眼前的一幕……所有人的臉上,都全是驚駭與不可置信。
此起彼伏的尖叫,如同一群被掐住嗓門的夜莺,寫滿了恐懼與震驚。
若說先前已經是實錘,這下便是将二人狠狠拍死在了無媒苟合的刑台上。
季青妍被羞得無地自容,看着榻前的陸旋,眼睛裡燃燒着噬人的烈焰。
陸旋,你這個賤人!
這個毒婦!
老娘要将你千刀萬剮!
季青妍忍着心底狂嘯的怒意,一把想要将被掀開的錦被扯回來遮掩,奈何方才的無力感還未散去,那手無論如何也擡不起來,像是半個身子都陷在泥淖裡。
季皇後好似這才反應過來,顧不上心口狂跳的心髒,忙一把拉開陸旋,顫抖着将帳鈎上的帳幔放下。
一邊放,一邊對着錦帳咬牙切齒道:“兩個丢人現眼的禍害,還不趕緊穿好衣服滾出來!”
“大白天竟在此苟且,我這個皇後當真是被你們當成擺設了嗎?!”
她厲聲質問,胸脯劇烈起伏,氣息變得憤怒而鋒利。
但趁着說話的間隙,她憤怒地給季青妍使了一個眼色。
畢竟是自家的妹妹,再不濟也不能讓人被人玷污了,還白白讓人去死。
是以,她腦子裡已經有了一個大概想法,隻需要讓青妍說是被裴帆脅迫、淩辱了,将一切罪責推到裴帆身上,那麼一切都好說了。
放下帳幔後,季皇後看着一旁似笑非笑的陸旋,臉上像挂着一層冰塊:“瑾王妃,既然此處不是你,那今日便是本宮冤枉你了。
”
她看了下亂糟糟的周圍:“現下事實真相已經有這麼多人為你作證了,此處畢竟腌臜,瑾王妃就先出去吧!”
皇後的聲音沉得沒有溫度。
陸旋自然知道這是要開始善後了,她對這二人穿衣服也沒什麼興趣,盈盈拜了一禮,朝着門口走了出去。
打發完陸旋,皇後利刃般的目光霎時掃向了開始的兩個宮女。
兩個宮女瑟瑟發抖,低垂着腦袋,絲毫不敢擡頭看季皇後的目光。
皇後眼中的殺意,駭得她們打了個冷戰。
今日出了岔子,若是能提前告訴娘娘二小姐在裡面,也不至于會弄成這會兒這個樣子。
所以娘娘心裡有怎樣狂暴的怒氣,她們心裡極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