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貼身服侍,如今見他又開始生氣,也已經見怪不怪了。
自從徽柔公主當了官家,老官家就經常這樣,作為老官家強制塞給徽柔公主的驸馬,李玮也是倒了大黴的。
戰戰兢兢的被人從家裡拖了出來,一路拖進了宮裡。
那些人說是老官家看重母家擡舉母家,新官家又是那般孝心,所以才特意命人請了他來貼身伺候老官家,能貼身侍奉老官家,這也算做是老官家擡舉母家了。
不管這邏輯對不對,反正新官家徽柔公主是将李玮關在了宮裡和趙祯同處一室。
還特意下令不許後宮的宮女和娘子們近身,說是要将這個機會給了老官家母家的李玮,隻能是他一個人沐浴皇恩,誰要是耽誤了官家擡舉母家,那就是攔着老官家盡孝,是要被砍頭的。
李玮一個大男人,哪裡會伺候人?
不過徽柔公主登基,她厭惡李家如仇寇,為了自己一家子的安慰,李玮也是硬着頭皮在宮裡伺候這個昔日的表兄弟,差點就成了的老丈人。
趙祯的日子過得憋屈,以往有張妼晗在,後宮娘子們見都不想見的。
如今那逆女不許這些人靠近,又被李玮這個笨手笨腳的大男人磋磨得去了半條命,這才想起大家的好來。
“你叫人去把那逆女喊來,朕有話要對她說。
”
趙祯本來就身體不好,這些日子又是張妼晗離世悲傷過度損了身,又是苗貴妃徽柔謀反受了驚吓,已經是油盡燈枯了。
現在隻要一想到自己這個腦生反骨的女兒,趙祯就恨得牙癢癢。
把自己的驸馬弄到宮裡來做内侍的活,這個逆女,果真是一點情面都不講的。
李玮老老實實的傳話,不過老官家想見的女兒沒來,苗貴妃倒是一臉嫌棄來了。
“唉……官家,您這又是何必呢?”
“禾兒,你來了……”
“你告訴徽柔,叫她把驸馬送出宮去,這種事若是傳了出去,外人會如何看待她?”
“驸馬?官家怕是糊塗了,哪裡來的驸馬?”
“李玮,我替她選的驸馬啊!”
“官家,您也說那是選的驸馬,徽柔現在又不是公主了,她是官家,她的宮裡自然是不能有驸馬的,隻能是皇夫和側君,這倒是不必官家操心,待我廣召天下美男子,替她選幾個得用的,瞧着就賞心悅目的,她定會歡喜。
”
趙祯:“?!”
李玮:“???!”
皇夫,側君?
李玮早就知道徽柔看不上自己,不過那時候自己有表兄撐腰,這樁婚事她不同意也得同意。
如今徽柔既然當了官家,又這樣厭惡自己,必然不會再同意這門婚事的。
可如今自己聽到了什麼?
大娘娘說……要給徽柔公主她……廣召天下美男子,選皇夫側君入宮!
天爺啊,這可如何使得!
眼神不自覺的瞟向表兄,卻見他已經氣得快背過氣去了。
“你!這般大逆不道,她是女子,居然如此不安分,廣召天下美男子,傳出去,我們趙家遺臭萬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