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氏滅門,罪魁禍首居然是那薛洋。
饒是魏嬰成天吊兒郎當自诩修行過些許邪門歪道,被這個嬉皮笑臉的男人談笑間滅人滿門的狠厲驚了一瞬。
當即傳信,通知了仙督門下,還有一向有主意的師姐。
對于這種滅門案的,李元戈也是感興趣的,當即禦劍而來,就聽那黑衣男子喋喋不休的說着話,最後還歎道:“師姐,這人當真有幾分狠毒,這常氏滿門上下都被他殺盡了。
”
女子瞧了那位十分狠毒的男人,看向一旁的師弟,明知故問道般,“哦?他又是為什麼殺人?可是為了拿來取樂?”
薛洋被捆在一邊,聞言嗤笑不已,“美人,你看我,當真像是個為了殺人取樂的大魔頭嗎?”
知曉師姐什麼德行,想到那薛洋也是有幾分姿色的模樣,魏嬰趕緊上前擋住他的視線。
“哼!你慣會油嘴滑舌,師姐,他就是為了一個手指頭,才殺了那常氏滿門的。
”
大抵是被對方的避重就輕徹底激怒了,薛洋不禁冷笑連連,譏諷起這位正道江氏弟子來。
“嗤!一個手指頭?你說得倒是輕巧,我當日不過是個無父無母的小乞兒,他常家人欺我辱我,騙我給他常家送信,卻是不肯遵守承諾,将我的手指頭碾碎成泥。
”
說起自己流浪的那些日子,撫着自己的手指頭,薛洋對常氏依舊恨得牙癢癢。
好笑的看向那魏嬰,“你過慣了好日子,可知道這對一個小乞兒來說,是多麼大的傷害?我恨他,恨常家,他們一家人就是該死!”
“他們對我一個無父無母的小乞兒,一個對他們來說走在路邊就能随意踩死的蝼蟻都能有這等閑工夫拿來取樂,背地裡那些醜事,隻怕是我有嘴說,你們都不敢聽呢!”
“他們本就是死有餘辜,又何須你魏公子來多管閑事,替他們聲張正義呢?”
李元戈聽了他的自述,眼裡飛速閃過一絲同情,到底是當皇帝唯我獨尊慣了。
聽了這小子的描述,換位思考一番,隻覺得他還是不夠狠。
若是自己微末之時被人如此戲耍,把手指頭都碾碎成泥,隻怕自己學成之日,定會将那常氏之流做成人彘日日磋磨才好。
魏嬰也是流浪過的,聽了他的自述也覺得他可憐,不過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一根手指頭,就要将對方滿門上下統統殺了,也太過了些。
對于俠氣滿滿的魏嬰來說,既然對方欺辱自己,那就冤有頭債有主,何必牽累無辜呢?
對于薛洋這樣睚眦必報還傷及無辜的做派,藍湛心裡也不贊同,這才任由魏嬰傳信仙督大人門下,指望她老人家派人主持公道。
李元戈大手一揮,将那繩索從薛洋的身上拂去,“如此倒是情有可原,你受了常氏的欺辱,如今尋仇來此,也是常氏自己造就的因果了。
”
薛洋看了一眼已經松綁的自己,震驚不已,“你居然不想殺了我替常氏聲張正義?你們正道人士,不都是向來不分青紅皂白,隻管什麼俠義,每次說是自己會清理門戶,實則一個個袒護同道嗎?”
李元戈挑眉,“誰告訴你的?袒護同道,那也得他們配,若是他們當真不幹人事,行事不端,自然是人人得而誅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