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委屈,豈不是要誤會了我和夫君,這一家子人,好端端就生了隔閡不是?”
許纾和打斷她,面上顯出委屈來,眼眶也立時跟着泛起了紅。
“我母家就我一個孩子,從小就盼着身邊多些個兄弟姐妹,相互陪伴呢,如今嫁到陳家來,算是心願得償,怎麼會折騰鬧事,這不,今日我聽說阿姐來了,特意挑了好些個禮品帶來,就是想好好同阿姐說說話的。
”
說到這裡,許纾和還捏着帕子拭了拭眼角,一副受傷的模樣。
而陳玉蓉見她這樣,心裡的怒氣也慢慢消退了,尤其看見許纾和身後,新月和章平兩人手裡的确是捧着大大小小的禮盒,更是有些氣短。
“這,弟妹你别生氣,我也是個性子急的,一時說話不中聽了,來來來,我也有見面禮要給你呢。
”陳玉蓉忙招呼。
她的侍女也立即拿來一個錦盒,裡頭是一支成色上好的玉镯,陳玉蓉接過,便塞到了許纾和手中。
“謝謝阿姐!”許纾和也轉而露出個笑容來。
旁邊坐着的馮氏見二人這般,眼裡閃過一絲陰鸷,又迅速的掩藏下去。
面上隻做欣慰狀,笑着道,“你們關系和睦,我心裡就高興,也是我不好,這年紀大了,話也說不清楚,好端端叫人聽誤會了去。
”
“婆母哪裡的話,那牙齒還有不慎咬到自己舌頭的時候呢,一家人不說這些,您瞧,今兒我從娘家回來,也給您帶了些東西呢。
”許纾和面上也做笑臉。
陳知在旁邊瞧着,真覺得要不是他一直在現場,且知道這幾個人的底細,否則這會兒真要覺得她們就是是和諧的一家子了。
而許纾和現下心裡也是咂摸出味兒來,難怪之前她提起,讓陳知問出嫁的姐姐,生母嫁妝的事兒,陳知有些不自在,如今一瞧,心裡也明白了。
這陳家的大姑娘啊,也是個糊塗的,估計和親爹陳懷謙,不相上下。
看來想要問清嫁妝的事情,還得再動些腦筋。
要不她前腳剛跟陳玉蓉說了,怕是後腳陳玉蓉就要被馮氏把話全都套走。
故而這陪聊了一會兒,許纾和就說從娘家帶回來的東西還沒整理,便起身告辭了。
陳知自然和她一道離開。
等回了自己住的浮雲居,許纾和才一改剛才的笑臉,面上露出淺淺的煩躁和疲态來。
陳知坐下來,給她倒了杯茶,“難受了?我阿姐的性子随了我爹,旁人說什麼她信什麼,倒也不是不好相與,就是太沒主見。
”
“我也是瞧出來了。
”許纾和歎氣,“你今日還要去鋪子裡嗎?”
陳知點頭,“我得去看看。
”
“行,那用完午膳再出去吧,這會子時辰也差不多了,我叫人簡單備些清淡的小菜,昨兒個吃了好些大葷,今日刮刮油,免得你脾胃不适。
”許纾和柔聲道。
她這般細緻安排,陳知心裡不由想到昨天在許家,她說往後兩人之間就是一個小家了,又是一陣感觸。
從前他生在陳家裡,沒得選,如今身邊多了許纾和,倒是有種,有了真正屬于他的家的感覺。
隻希望永遠能是這般,别叫他失望,陳知心底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