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等許纾和回陳家後,她也要抽空去陳家走一走。
一來是給女兒撐腰,别叫陳家覺得許家無人,欺負了許纾和,二來也是想親自會一會馮氏。
畢竟在做娘的人眼中,女兒總是小孩子,就怕許纾和處理不好,自己吃了虧。
母女倆說了一下午的體己話,許纾和也從母親口中獲知了很多許家如今的情況,說實話,并不是很樂觀。
正如許纾和猜測的,父親在世的時候,許家的産業是要比陳家大很多的,在父親過世之後,家裡沒有男丁,鄭氏一個女人挑大梁就遇到很多難處。
現下做生意的人,絕大多數還是男子,所以見鄭氏當家了,許多客戶就不再來了,甚至還有些人覺得鄭氏好欺負,想占便宜的,總之走到如今是很艱難。
加上鄭氏是高嫁,娘家家境一般,在許纾和父親剛過世的時候,不僅不幫忙,還想來吞許家的财産,鄭氏為了許纾和,跟娘家鬧翻,斷絕了關系,才保全這份産業。
但因為鄭氏并不會經商,這些年都是摸索着來,又因女子的身份,處處被人看不起,到如今,許家的産業早已縮水到原來的一半了,如今是比陳家差的。
了解到這些,再想到母親為自己備下的那一份厚厚的嫁妝,饒是她隻不過是來這個世界完成系統任務的,與鄭氏并無血緣關系,許纾和心裡也忍不住感動。
雖然婆家一團糟,但好在她在這個世界有個全心全意為她好的娘親不是。
眼瞅着時辰差不多了,鄭氏便讓許纾和去看看陳知,她去張羅晚膳。
總不好把人一直晾着。
許纾和過來的時候,陳知在看書。
除了這個,也沒什麼别的好打發時間的事兒了。
聽得腳步聲,陳知擡起頭來,見是她,便順口問了句,“嶽母呢?”
“去安排晚膳了。
”許纾和進屋,在他旁邊坐下來,“待了這一下午,無聊的緊吧。
”
陳知把書合上,“沒有,平日沒有這樣清閑的時候,能坐下來看書,今日難得有機會。
”
“不曾想你還是個書呆子。
”許纾和打趣道。
陳知笑了笑,“算是半個吧。
”
看着眼前男子,許纾和又想起今天母親一再問起的那件事,心裡琢磨一番,覺得那事兒一直拖着也不好,還得想個長久之計,解決一下。
于是便道,“新月,你和章平先出去一下吧,我有點事情要單獨和少爺說。
”
兩人雖好奇,但也懂規矩,沒多嘴,立刻就退出去了。
陳知也略感奇怪,等房門被關上之後,才開口,“怎麼了?”
“就是,關于我身體的一點子事兒。
”許纾和面上做出幾分為難來,似乎難以啟齒。
陳知見狀,微微正色,“你盡管說,你我既然已成夫妻,我自當不會嫌棄什麼,有什麼病症,治就是了。
”
聽得這番話,許纾和心裡又多了幾分把握。
不過面上還是做為難狀,低下頭去,猶豫一番才聲音極低道。
“你知曉我是有心疾的,其實另外我還有些弱症,娘胎裡帶出來的,仍要時間調養,所以咱們成婚這頭一年,為着我的身子康健,恐怕...是不便圓房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