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上。
”諸伏景光垂下眼,唇角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哪怕真的是柊在藥物的控制下把我的情報洩露給了組織,我都不可能怪他的啊,那從來都不是他的錯,一切都是那個罪大惡極的組織——”
“你以為他不知道這種事嗎?”松田驟然間氣急敗壞地打斷對方,“他當然知道你不會怪他!正因為如此他才絕對無法原諒他自己!”
“因為他覺得自己根本不配得到你的原諒!”
咚地一聲,是身體砸在地闆上的悶響。
松田和景光猛然回頭。
北川柊的身體顫抖着蜷縮在洗手間狹小的地闆上,後背抵着洗手間的門。
他的雙手死死按住自己的胸口。
“好疼啊,景光。
”顫抖的呼吸間隐藏着壓抑到極緻的微弱氣音,“真的……好疼……”
數次-書詞
聽到北川柊呼喚自己名字的瞬間,景光瞳孔顫抖了一下。
恍惚間一些模糊破碎的畫面一閃而過。
——景光,我是不是可能很久都不能再見到你和零了?
——所以,可不可以送禮物給我?
——柊……怎麽會這麽想?
——不用騙我,如果不能說的話,保持沉默就好。
于是他再也說不出那些早就想好的借口。
——哎?隻要這個手機挂件就可以嗎?
——其實柊就算再提一些更過分的要求也完全可以,畢竟我和零都做好大出血一次的準備了,不再考慮一下,這麽好的機會可就浪費了哦。
——那麽,答應我,不要死,可以嗎?
記憶的閃回如同絢爛焰火,在他的大腦深處迅速炸開又迅速消散得無影無蹤。
最後隻剩下一雙棕色的眼睛,像是清晨沾着露水的花,柔軟濕潤,隐約透着一絲卑微的乞求——
答應我,不要死,可以嗎?
他好像真的是個卑劣的食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