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那邊的天臺不算近,至少有六百碼,”諸伏景光眼中隐隐透着一點好奇,“所以你們兩個剛剛是一起從同一個瞄準鏡看的天臺嗎?”
“是啊——”“當然。
”
看似簡單的問題,萩原和松田答完之後卻同時愣了一下。
——不可能的,剛剛槍響的時候,他明明還在挨揍/打架來着。
——所以剛剛親眼看到諸伏景光死亡的,應該隻有柊醬/北川。
突然,萩原和松田兩個人不約而同地沖向了已經整理好東西,準備離開的北川柊。
連本來隻是想要試探一下這兩個人有沒有說實話的景光都被這倆一驚一乍的家夥吓了一跳。
數次-書詞
“所以我們剛剛是和柊共用了視角對嗎?”萩原突然有些興奮地問松田。
“啊。
”松田隻是矜持地回應了對方一聲,然而隐隐翹起的嘴角還是透露出了他的好心情,“Hagi,之前四年裏你遇到過類似的情況嗎?這是不是第一次?”
“終于有變化了,”萩原激動地圍着緩緩走向天臺出口的北川柊上蹿下跳,“這是不是說,我們還是有可能跟柊交流的,說不定某一天,我們說話他也能聽見了,或者是他和我們直接腦電波交流之類的。
”
諸伏景光億臉懵逼地看着一會兒大喊大叫一會兒又鑽進柊的身體裏,試圖讓對方産生點兒什麽反應的兩人,心中的戒備值難以阻止地斷崖式下跌。
——至少眼下,比起惡貫滿盈的罪犯,這倆貨還是更像精神病人一些。
正在此時,背着樂器包的柊,猝然間停下有些沉重的步伐,最後一次對遠處已經清理幹淨的天臺望了一眼,随後一隻手緊緊按住了心髒的位置,像是在忍耐什麽劇烈的痛苦一般急促地喘了一會兒。
而景光也若有所感地撫上自己的左胸。
其實他已經完全不記得自己死亡時的痛苦了。
但他似乎把這份痛苦,更長久地留給了所有活下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