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能離開柊醬十米的幽靈。
”
然而萩原的解釋,景光也沒有立刻完全相信。
即便他已經試着用手去碰北川柊,或者他身邊的狙擊設備,确實什麽都碰不到。
他覺得自己天生不該是這麽多疑的人。
應該是曾經生活在一個比較危險的環境裏,所以才會變成現在這種性格。
但他沒有辦法阻止自己多想。
眼前的一切确實都是他親眼所見,但眼見就一定為實嗎?
未必吧。
旁邊的松田看到諸伏景光明顯仍舊心存疑慮的樣子,冷笑了一聲,“如果你還不相信,那麽直接用你的眼睛,親眼看看你的屍體是怎麽被人清理的,怎麽樣?”
随後松田拽住了諸伏景光的手臂,拉着對方走到狙-擊-槍架設的位置。
接下來的體驗對于諸伏景光來說極為驚悚卻又新奇——
他的身體像是早已重複過無數遍類似的動作,在被拽到狙-擊-槍面前的瞬間,就不自覺地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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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無的靈魂鑽入活人身體的過程中,眼前是完全的黑暗,直到他像是一隻遊魚一般,從北川柊的身體裏浮出來。
緊接着一隻狙-擊-槍的瞄準鏡就貼上了他的眼睛。
而他的身體,和北川柊的身體,完全重合在了一起。
從瞄準鏡的這端看過去,一個金色頭發的男人站在天臺上。
另外兩個人合力搬運着一個棕色頭發,身穿風衣長褲,身上染血的男人。
應該是已經死了。
随着搬運屍體的兩人角度變換,諸伏景光看清了那具屍體的臉。
那個瞬間,他感到了一種靈魂共鳴般的戰栗。
他知道,那是他。
之後金發男人的正臉進入視野。
對方臉色嘲諷,笑容冰冷地說着什麽,然而他卻從那雙紫灰色的眼睛裏,感到了靈魂撕裂一般的疼。
他摸着自己感受不到任何跳動的胸口。
平整的布料在他的手心處皺成了一團。
不知道為什麽。
好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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