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阿諾斯!你是誰?!”
當特瓦莎夫人開口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阿諾斯沉默了會,回道:
“艾迪娜,我是阿諾斯,也是烏拉洛斯。
”
“不可能!”特瓦莎夫人難以置信地盯着他:“阿諾斯跟了我接近十年的時間,而烏拉洛斯隻與我結識了不到一年,你怎麼可能是烏拉洛斯?!”
阿諾斯看着她:“艾迪娜,你知道,我不會欺騙你的。
”
特瓦莎夫人死死盯着阿諾斯,企圖從他的臉上和肢體看到半分與阿諾斯不同的地方,但結果好無所獲。
面前的人顯然就是她熟悉的阿諾斯。
而直到此刻,她才意識到,原來她那位呼之即來的管家,居然眉眼中就有着她所仇恨的那個人的痕迹!
可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個人頭是誰?
烏拉洛斯分明已經死去!她這才帶着一絲悼念故人的想法,來這裡看看他舊日的居所!
特瓦莎深吸口氣,說:“烏拉洛斯已經死去,我拿到了他的頭顱……”
“那是假的。
”阿諾斯回道,“艾迪娜,那是我的孩子……”
“不可能!”特瓦莎将那個頭顱從帶着伸展空間咒的袋子裡取出,狠狠擲在地上,她怒視阿諾斯:
“他就是烏拉洛斯!他的容貌我記得清清楚楚!”
阿諾斯看着她,伸出魔杖,輕輕朝着那個人頭一點。
地上的人頭,那副右眼帶着疤痕的中年面孔褪去,化作一個青年的秀氣面孔。
他平靜地回應:
“艾迪娜,這是我的第二個孩子,也是我最引以為傲的孩子,科俄斯。
第一個孩子,是你右手邊沙發旁躺着的那具屍體,他的名字是俄刻阿諾斯,也是我現在名字的由來。
”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特瓦莎看着地上那個變了模樣的頭顱,她失神地後退,雙手捂着臉。
信任的管家突然變成了一位舊情人,還是與自己有着殺夫之仇的舊情人!
更可怕的是,這位舊情人一直就待在自己身邊,一直監視着自己。
而自己居然一直不知道……
她難以接受,于是一直保持着這個動作,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她突然發問:
“既然是你的孩子,你為什麼不提前告知他們,讓他們逃離這場懸賞行動?”
阿諾斯看了眼地上他的孩子的面容,眼底卻隐約浮現出一絲愧疚,但很快一閃而逝:
“因為我更深愛着你,艾迪娜。
”他輕聲回道,“沒有什麼比讓你開心更重要。
”
“就隻是這樣?”特瓦莎一怔。
阿諾斯點頭:“就隻是這樣。
”
特瓦莎猛地擡頭,怒指阿諾斯:“就隻是因為一個旁人的心情,你連自己的孩子都可以犧牲!你還是人嗎?!你還是人嗎?!烏拉洛斯?!!”
她終于情緒崩潰,抱頭大哭。
原來她的所有舉動,都被她所仇恨的烏拉洛斯所看在眼裡。
她一直受到蒙騙,興許連行為都被對方操控……如今想想,這份行動真是可笑!
“艾迪娜……”阿諾斯發出關切地聲音。
他猶豫了會,走上前來,抱住了崩潰大哭的特瓦莎夫人,他拍着特瓦莎夫人的後背,說道:
“正因為我擔心你難過,所以我才選擇一直隐瞞我的真實身份,相比從前的烏拉洛斯,我更願意成為你的私人管家,成為阿諾斯。
”
他的語氣誠懇,動作很溫柔。
但下一刻,咔嚓!胸口一陣刺痛!
阿諾斯愣愣低下頭,一柄匕首插在胸口處,而匕首的主人,特瓦莎夫人正面露仇恨,眼眸赤紅。
阿諾斯吃痛地推開了特瓦莎夫人,後退了兩步,他拔出匕首,刀刃上帶着一點血,并不多,但卻夾帶着一塊水晶的碎片。
他着急地掏出了胸口的項鍊,原本象征愛情的橄榄樹吊墜已經破碎開來,跟他此刻的心情一樣。
因為這是特瓦莎夫人之前親手相贈的物件。
阿諾斯怔怔地看着特瓦莎:“我原本以為,殺了特瓦莎伯爵後,你會跟之前一樣愛上我的……”
特瓦莎咬牙切齒,她很恨地盯着阿諾斯:
“我從未喜歡過你!烏拉洛斯!那天床上發生的事情隻是一個意外!懂麼?是個意外!這個吊墜要不是你纏着我,我怎會送你?!
你要知道,我從始至終喜歡的隻有我的丈夫,我愛的是他!可你卻殺了他,你殺了我最心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