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寝室中,地面點燃了三支蠟燭,有燭光在其上搖曳,地面有某種特殊的粉末點綴,形成了一個古怪的圖案。
“接下來,是将裂角羊的血倒入其中。
”梅卡深呼吸一口氣,接下來的步驟如果出錯,地上的所有材料粉末就算是白費了,所以這一步,要很小心。
他将殷紅的羊血一點點從杯中倒出,在地上形成了一個特殊的圓形如尼符文,這個符文細節太多,因此操作起來手一抖,一切就将要重來。
搖曳的燭光照耀着從半空滴落的羊血,呈現出一種奇異的氛圍,地面上,鮮血濺開,随後形成一條閉環的‘河流’,在地面流淌。
似乎受到燭火的‘溫度’影響,那鮮紅的羊血在地上居然開始沸騰,有血色泡沫在其中浮動,有些詭異。
随後,沸騰的鮮血與燭光,與地面的特殊粉末詭異地融合到了一處,随後,有某種特殊的血色紋路在地面冒出,血光在浮動。
“最後一步了。
”梅卡将今晚收獲來的一截‘打人柳’的枝條,放在了那詭異血色紋路的中央。
随後,梅卡開始念誦咒語了,這是‘儀式’中的某個關鍵的環節,将要引動儀式的‘力量’,将靈魂從某處召出,來到現世。
“特裡昂那,謝爾皮戒………”
昏暗的燭光照耀在梅卡的臉上,顯得有些明滅不定,一段晦澀的咒語在黑暗中回響,似乎連綿不斷。
随着梅卡的念咒,在這黑暗中居然有‘無數’的聲音在共同誦唱,聲音朦胧而悠遠,仿佛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終于,那血色紋路上,血光彙聚到了中央,那空白的地面,陡然升起了一個模糊而透明的頭顱,它的目光我茫然,眼眸呈現青綠色,在血光中顯得有些可怕。
随着它的軀體緩緩從地面升起,很快,在梅卡驚異的目光中,這個漆黑的寝室中浮現出一條龐大而虛幻的如尼紋蛇。
它仿佛遊蕩虛空,蛇尾在身後搖晃,三個碩大的頭顱目光炯炯,在夜裡發出瑩瑩的光芒,很是神異。
“年輕人。
”如尼紋蛇其中一個頭顱轉過來,燈籠大小的眼眸看向了梅卡,眸光變得深邃無比。
它溫和地說道:“我的記憶将要褪去了,将要打回曾經年幼的時候,要麻煩你照顧了。
在‘軀體’中,靈魂會得到短暫的孕養,到了一定時間,我的記憶将會回來,那個時候,也是我真正‘複蘇’的時候。
”
梅卡在驚訝中點頭。
他沒想到,在這樣奇異的靈魂狀态中,如尼紋蛇還能短暫蘇醒,因為在‘儀式’的知識中,這應該是做不到的才對。
“那就麻煩你了。
”蒼老的如尼紋蛇說道。
它說完,眼眸逐漸褪去了深邃的光,它虛幻的軀體在飛快縮小,被地面血色紋路中的‘打人柳’枝條吸入。
随後,在梅卡的觀察中,那‘打人柳’枝條在古怪地蠕動,仿佛變成了一條蛇。
血光和燭光映照在枝條上,枝條居然長出了蛇皮,蛇頭,蛇尾,在一陣抽搐中,剩餘兩個也一同擠了出來,在空中搖晃。
也在這個時候,三個頭顱一同睜開了眼睛,盯着眼前的梅卡。
“嘶嘶~~”很小巧的三頭蛇發出叫聲,眼眸單純,透着一種純淨無瑕,仿佛小孩似的。
“接下來,隻要保護好這幼蛇就可以了。
”梅卡露出笑容。
他伸出手觸碰了下其中的一個蛇頭,随後,小如尼紋蛇發出了舒适的叫聲,在伸展身軀。
燈火明亮的房間内,銀白如霜的高大老人正在桌前看書,忽然擡頭看向了窗外,在那雙銀月狀的眼鏡中,呈現出遠處高聳的格蘭芬多塔樓。
“這是……”鄧布利多教授眯着眼睛,似乎在沉思。
格蘭芬多塔樓中,某個女寝中,有深棕色皮質的日記本發出了一陣朦胧的霧氣,在黑暗中擴散。
周圍鼾聲陣陣,日記旁,金色長發的女孩在床上熟睡。
一個莫名的聲音從深棕色的日記本上發出,帶着某種貪婪地氣息:
“真是美妙的靈魂啊,如果能吃上一口的話……”
說話間,朦胧的黑霧湧入了金發女孩的頭顱中。
在深夜裡,金發女孩毫無意識地站了起來,捧着那本日記本,看向了窗外的遠處,似乎在尋找那種美妙的氣味來源。
……
深夜,哈利和羅恩終于回來了,将床上的梅卡‘驚醒’。
“很糟糕啊。
”羅恩哭訴。
飛天轎車事件的處理結果已經出來,他和哈利運氣很糟糕,差點就被開除了。
好在被鄧布利多教授和麥格教授擔保下來,才避免了被斯内普開除的‘命運’。
“是有驚無險了。
”哈利情緒好些,“不過接下來估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