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傅西城很快便因西西而有的心痛後悔壓回心底最深處。
現在當務之急是要讓季景之簽字,趕緊給糖糖做手術。
“季景之,我們現在聊的是糖糖。
”
“那個小綠茶,我跟你沒什麼好聊的。
腎是我的,我想捐就捐,不捐就不捐。
我最後說一遍,她是死是活跟我沒有關系。
别再來找我,我不可能捐。
”
“她若死了,也是她媽作孽太多,報應在她身上。
”
才七歲就已經歪成這樣。
真等她長大,怕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比程沐煙還要惡毒。
活脫脫的社會毒瘤。
“老天早點收走,也是老天在替天行道,為社會除害!”
“季景之,别敬酒不吃吃罰酒!”
傅西城面色變得極冷。
“怎麼,傅總還想強取我的腎嗎?”
季景之根本就不畏懼傅西城。
腎長在他身上,傅西城還能直接把他壓去手術室?
傅西城看着油鹽不進的季景之。
手機在震動,來電顯示程沐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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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接聽也知道,沐煙是要說什麼?
糖糖等不了了。
季景之不捐這個腎,糖糖就必死無疑。
他沒有選擇。
“犯法的事情,我自然不會做。
”
傅西城嗓音冷沉。
“但是,季景之,你要想清楚,得罪我的後果是什麼?”
“我怕什麼?總歸我已經不能再比賽,你還能把我怎樣?傅西城,威脅這招對我來說,沒用!”
他是孤兒。
他沒有什麼可以被傅西城拿捏的。
“是嗎?”
傅西城語氣涼薄地反問。
眸色幽深的看着季景之,語氣很平靜的繼續說道:“你不在意你自己,那蘇聽晚呢?”
這句話,聽不出什麼起伏。
但卻透着讓人森冷的寒意。
“傅西城,你敢!你還是人嗎?”
季景之勃然大怒,他猩紅着雙眼,怒吼出聲。
他怎麼能說得出口的。
“為了糖糖能活下來,我沒什麼不敢的?季景之,糖糖活不了,以後,蘇聽晚就别想過一天好日子!”
“别指望陸雲琛能夠護住她,你心底清楚,若能護住,早就護住了。
”
“你不信,可以試試。
糖糖死,蘇聽晚以後的人生就會被你毀掉,有我在一天,她這輩子,都别想再在設計行業立足!”
季景之氣的胸口劇烈起伏。
他目光死死看着傅西城,似要看透這個男人。
他不是已經表現得有點在乎聽晚了嗎?
他以為,傅西城是真的有悔改之心,是想重新跟聽晚開始。
哪怕,聽晚永遠不可能原諒,也不會給他機會。
可此刻!
季景之卻不敢賭。
畢竟,這幾年,他是親眼目睹了,傅西城對程沐煙那對母女有多少愛。
傅西城到底有多疼程若棠。
他不敢賭,程若棠因為他不捐腎,死了。
傅西城以後是不是真會報複聽晚。
關心則亂。
越在乎,越不敢賭。
他不敢想,如果不能做設計師,聽晚會怎麼樣?
做最優秀的設計師不僅僅是聽晚的夢想,也承載了西西的心願。
聽晚很可能再次墜入深淵,抑郁病發。
他不敢肯定,聽晚還能不能熬過來。
那段抗抑郁的痛苦日子,是他陪在聽晚身邊的,他比誰都清楚,聽晚有多難才活下來。
他真不敢賭。
充滿恨意的目光看着傅西城,想要從他臉上讀到一絲假。
可,沒有。
他是認真的。
“簽了。
”
傅西城沒了耐心。
直接把自願捐贈協議連同筆一起放到季景之面前。
季景之最終還是拿起了筆,打開自願捐贈協議,找到捐贈者那一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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