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聽晚,你說我不是小橙子,你拿出證據來!”
程沐煙擡手抹掉眼淚,看着蘇聽晚,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坦蕩模樣。
但藏在傅西城身後的她,卻在傅西城不注意的時候,目光滿是挑釁地看着蘇聽晚。
眼神就是在說,有本事你拿出證據啊?
程沐煙就喜歡看蘇聽晚明明知道真相,卻拿自己無可奈何的模樣。
蘇聽晚是小橙子又如何?
隻憑她一張嘴說,西城不可能會相信她。
唯一有證據證明她不是的人,現在開不了口了。
她怕什麼?
……
蘇聽晚在傅西城問出那句“你有證據嗎”的瞬間,理智也漸漸回籠。
她記憶裡缺失了童年和傅西城的那段記憶,媽媽又被程沐煙害得昏迷不醒,她根本沒辦法證明自己才是小橙子。
剛剛被傅西城一味維護程沐煙的行為氣得話趕話,才在明知道沒證據的情形下,一時氣急才說出了程沐煙不是小橙子。
現在既然沒證據,傅西城又明顯不信,她也沒有再在這個話題上糾纏的必要。
再糾纏,就是自取其辱。
兩年前她就已經認清,隻要沒有确鑿證據砸在傅西城臉上,他永遠不會相信她說的話。
蘇聽晚用力攥緊雙手,不停地深呼吸,壓下内心翻湧的怒意和恨意。
她在最短的時間裡讓自己冷靜下來。
西西和奶奶的死,她沒有證據。
可這次,程沐煙教唆護工謀殺媽媽她卻有人證。
蘇聽晚擡頭,滿眼冷意的看向程沐煙。
她也沒再浪費時間,從口袋拿出手機,當着兩人的面,直接撥打報警電話,“你好,我要報警,程沐煙涉嫌教唆護工殺害我媽媽。
”
蘇聽晚的話讓程沐煙唇角上揚的弧度瞬間僵住,她下意識擡眸看向不遠處,背對着門蜷縮成一團,痛到昏迷的護工。
她跟着過來,其實就是想看看蘇聽晚痛苦的模樣。
兩年前,她親眼目睹傅南汐那個小賤種死的時候,蘇聽晚這個賤人崩潰痛苦的模樣。
現在,她的媽媽變成植物人,成了活死人,蘇聽晚又會怎樣崩潰痛苦。
隻要看到蘇聽晚痛苦,她就開心。
沒想到,到了門口,卻聽到蘇聽晚明知道沒證據,還敢在西城面前說她不是小橙子。
在此之前,病房裡發生了什麼,她并不知道。
可蘇聽晚的話裡透露出來的意思很明顯,這個下等玩意胡亂攀咬了她。
程沐煙不知道護工究竟說了些什麼,在一切未知的情況下,她沒有自亂陣腳。
腦中隻有一個念頭,不管如何,她都不可能承認。
程沐煙擡頭看向蘇聽晚,一臉被冤枉後的氣憤,怒聲質問,“聽晚,你是瘋了嗎?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是不是不給我按一個罪名你就不會罷休?”
見蘇聽晚沒有接程沐煙的話,隻是冷冷地看着她,那眼神,像在看一個小醜。
程沐煙立刻轉向傅西城,拉住他的手臂,尋求他的維護,“西城……”
傅西城垂眸看着程沐煙,眸色幽深,讓人看不透他眼底神色。
就這樣,看了程沐煙好一會,才嗓音低沉地開口說道:
“沐煙,不是晚晚随便給你按罪名。
她在病房安裝了針孔攝像頭,拍到了護工拔伯母的氧氣管。
”
“而剛剛……”
傅西城語氣微頓。
程沐煙神色沒變,一副她毫不知情,聽不懂的樣子,“剛剛怎麼了?”
傅西城便繼續說道:“護工全都招了,她說,是你指使她那麼做的。
”
程沐煙瞳孔驟然放大,“什麼?我指使她?”
她突然一臉委屈地喊冤,“西城,她在胡說八道!”
“你相信我,我沒有,我怎麼可能那麼做?!”
“嗯。
”
傅西城低低應了一聲。
這一聲輕應讓程沐煙眼前明顯一亮。
西城相信她。
還沒等她得意,就聽到傅西城繼續說道:“不是你,到了警局,警察調查清楚後,會還給你一個公道。
”
他剛對晚晚說,不能聽信護工的一面之詞就定沐煙的罪,并非單純是要維護沐煙。
而是,到目前為止,隻有護工在說,并沒有拿出确鑿證據,證明是沐煙。
報警,他并不會阻止。
如果最後調查真是沐煙他不會包庇。
“西城,你不相信我?”
程沐煙滿眼不敢置信。
“沐煙,我不是不相信你。
而是,不是你,你擔心什麼?”
“去了警局,隻會還原真相。
不是你,晚晚知道誤會了你,以後也不會再揪着你不放!”
程沐煙心底咯噔一下。
對上傅西城的眼神,她滿眼委屈,哽咽着說道:“我沒做過的事情,我擔心什麼?我不是害怕進警局,讓警察調查真相,我難過的是你不相信我!西城,誰都可以不相信我,就是你不可以!”
程沐煙甩開傅西城的手,轉過頭,眼淚啪哒啪哒地往下掉。
她等着傅西城在蘇聽晚面前,溫柔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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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傅西城并沒有安撫她。
他看了一眼地上的護工,打電話叫來了沈雲舟。
沈雲舟幫護工包紮了傷口,沒多一會,人便醒了。
人剛醒,警察也過來了。
程沐煙和護工一起被帶走。
蘇聽晚和傅西城也要跟着一起過去。
蘇母交給趕來的季景之照顧。
……
警局
蘇聽晚和傅西城都配合的錄了口供。
錄完口供後,兩人便可以離開了。
護工和程沐煙,兩人是犯罪嫌疑人。
她們需要關押。
護工直接被帶走,程沐煙在外面等着傅西城。
局長知道傅西城來了,第一時間趕過來。
見傅西城出來,立刻迎了上去,“傅先生。
”
雖然沒說,但是看着傅西城的眼神明顯是在征詢他的意見。
程沐煙跟傅西城幾乎是公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