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西西手術那一天,是深深紮在蘇聽晚心口的一根刺。
一碰就痛徹心扉。
……
護工接到電話,知道蘇母出事,立刻匆匆趕過來。
她跑得滿頭大汗。
過來時,正好跟程沐煙迎頭撞上。
程沐煙看了一眼護工。
護工餘光掃了一眼程沐煙,又立刻移開,快步跑到蘇聽晚面前。
看到蘇聽晚,就立刻道歉,“蘇小姐,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在工作時間跑去見我女兒。
”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我真的沒想到,那麼短的時間,蘇姐會出意外。
”
護工滿臉内疚,拉着蘇聽晚,哭着向她道歉。
蘇聽晚這會沒心思跟護工說這些。
聽着她的哭聲,皺起眉頭。
傅西城立刻上前,冷冷說了兩個字:“閉嘴。
”
傅西城氣場太強,護工吓得立刻噤聲。
她不敢再哭,小聲說道:“蘇小姐,我就在這裡守着,你有任何吩咐,就叫我。
”
護工看起來很内疚,她走到一邊站好。
程沐煙被推離前,又回頭看了一眼。
目光正好跟護工對上。
兩人目光一觸即分。
程沐煙離開了。
護工紅着眼眶,安靜守着。
蘇聽晚沒去管護工,她看着手術室的門,在心底一遍遍虔誠祈禱:媽媽,你一定不能有事。
她不知道裡面的蘇母能不能聽到她的祈禱,除此之外,她也不知道還能做些什麼。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蘇聽晚宛如雕像,站在那裡。
“晚晚,手術不知道要做多久,去後面坐着等。
”
傅西城站在蘇聽晚身邊,溫聲開口。
蘇聽晚沒看傅西城,隻是冷冷說了一句,“傅西城,要麼滾,要麼閉嘴。
”
她不想聽到他的聲音。
傅西城見勸不動蘇聽晚,就站在她身邊,靜靜陪在她,一起等待。
兩年前,西西生病,手術,他沒有一次能陪在她們母女身邊。
都是晚晚一個人承受的。
這次,不管如何,他都要陪在晚晚身邊,不讓她一個人孤零零在這裡守着。
蘇聽晚知道傅西城沒走,但她已經沒有心力去趕他。
她所有的心神都系在手術室裡正在做手術的媽媽身上。
每過去一秒,對蘇聽晚來說都是煎熬。
她用力咬住唇瓣,試圖讓自己冷靜。
可隻要想到沈雲舟說的那句:成功率隻有一成,她就控制不住的心慌害怕。
她怕媽媽手術不成功。
怕,媽媽會像西西一樣,進了手術室就再也醒不過來。
兩年前,她已經失去西西了。
很怕,再失去媽媽。
蘇聽晚因為擔心,身體忍不住顫抖。
傅西城的目光一直看着蘇聽晚。
他看得到她的崩潰,她的強撐。
她眼底流露出的慌亂無助,這些都讓他心疼。
傅西城很想伸手把蘇聽晚攬入懷中安撫。
可想到蘇聽晚對他的排斥,傅西城擡起的手最終還是放下了。
他拿出手機,又一次給季景之發了信息。
……
季景之趕來得很快。
一眼就看到瀕臨崩潰的蘇聽晚。
他大步走到蘇聽晚面前,無視傅西城,心疼地把人抱進懷裡,安撫道:“别擔心,阿姨吉人有天相,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