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母審視的目光一直落在傅西城的身上。
當他腰間玉佩露出來的那刻,她的瞳孔狠狠一震。
那個玉佩,好像是晚晚的玉佩。
蘇母剛蘇醒,視線不是很清晰。
她怕自己看錯,突然對着傅西城開口,“你過來。
”
語氣已然沒有了剛剛的激動。
沈雲舟明顯松了口氣。
以為自己剛剛為傅西城說的一番話起到了作用。
他看得出來,西城哥很關心蘇夫人的病情。
若不是在意蘇聽晚,西城哥怎麼會對蘇夫人的病情如此上心。
見事情有轉圜餘地,他立刻側身給傅西城讓開位置。
傅西城眸色很深,他不知蘇母何意,可還是應聲上前幾步,走到蘇母身邊。
距離拉近,蘇母也把玉佩看得真切,真的是晚晚從小佩戴着的那塊玉佩。
當年晚晚跟她的冰塊哥哥分開,兩人交換了信物。
冰塊哥哥把他的玉佩送給了她,而她把自己的玉佩送給了她的冰塊哥哥。
這玉佩,為什麼會出現在傅西城身上?
答案呼之欲出。
傅西城就是她當年救的那個小男孩,是晚晚的冰塊哥哥。
一年前,她第一次在網上搜傅西城。
搜到他和程沐煙在煙花秀下親程若棠臉頰那張照片。
看到傅西城的側臉,蘇母第一反應是有些眼熟。
當初和傅西城相處過半年,但将近二十年沒見,記憶是模糊的。
乍看,眼熟。
但下一秒就被她自己否定了。
因為當年去接傅西城的車是一輛很普通的車,來的人看起來也很普通。
蘇母内心五味雜陳,看向傅西城的眼神也變得複雜,那一眼裡面蘊含了太多太多的情緒。
傅西城竟然是那個小男孩。
那個從一開始抗拒任何人接近,後來,為了陪伴照顧晚晚,努力适應失明的小男孩。
晚晚是個小瘋丫頭,從小就喜歡滿山野跑。
但為了陪冰塊哥哥,隻能拒絕小夥伴一起去水溝撈魚的邀約。
坐在門口,捧着蘋果臉,看小夥伴們在不遠處水溝玩。
傅西城雖然看不見,但他心思敏銳,覺察到後,主動對晚晚說,“我想出去。
”
晚晚眼睛一亮,立刻從小凳子上彈起來,沖到傅西城面前,“冰塊哥哥,你想去哪裡呀?”
傅西城随手一指,指的就是晚晚想去的地方。
他看不見,卻能夠聽見。
那一天,晚晚玩得一身泥。
提着自己的小水桶,跑到傅西城面前,叽叽喳喳地炫耀她的戰績。
她瘋累了,走不動。
傅西城蹲下,“上來。
”
晚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