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城,别碰晚晚!”
他不配!
季景之是兩年前接到蘇聽晚的電話,趕過去找到她。
在她第一次抑郁症發作,割腕自殺,他才知道西西死的真相。
那一刻,他跟晚晚一樣,對傅西城和程沐煙這兩個人恨之入骨。
他心疼晚晚一個人扛下了所有,最後被傅西城和程沐煙逼成了重度抑郁。
晚晚好不容易因為重遇蘇阿姨而重新振作,傅西城竟然又來用蘇阿姨的病逼聽晚。
他真的該死!
新仇舊恨,季景之知道自己答應過去蘇聽晚,看到傅西城和程沐煙不許沖動。
可,看到傅西城,他真的控制不住自己。
這一砸,真是恨不得砸死他。
可傅西城反應很快,酒瓶落到頭頂之前,他迅速側身避開,擡起手臂去擋。
酒瓶砸在他的手腕上,玻璃碎片劃傷傅西城的手,留下好幾道血痕。
傅西城面如玄鐵,反手扣住季景之手腕,目光森冷的看向他,眼底閃過一抹厲色,“找死?”
他力道很重,酒瓶從手中掉落。
傅西城大手死死地扣着他砸自己的大手,力道大的,季景之額頭疼出細密的汗珠。
對他動手,這隻手,也别想要了。
但,就在他要折季景之手的瞬間,傅西城腦中突然閃過一句話:“傅西城,不要,你不能傷景之的手,他的手很重要。
”
傅西城力道明顯卸掉,眉頭不耐煩蹙起,“滾開。
”
音落,把季景之甩開。
擡腿,繼續往沙發上醉倒的蘇聽晚走去。
季景之擡腿踹過去反擊往傅西城下半身踹去。
也不管陰損不陰損。
他害死西西,最好讓他斷子絕孫。
傅西城被迫松開季景之,後退了一步避開。
一腿踹在季景之腹部。
季景之被他踹得後退好幾步。
酒吧負責人匆匆趕過來。
看到看到傅西城手在流血,變了臉色,“傅先生。
”
說話間,就要讓人報警。
“不用。
”
傅西城冷冷地從薄唇吐出兩個字,“把人帶出去。
”
“是,傅先生。
”
酒吧負責人立刻叫來酒吧保安,過來把季景之“請”出去。
保安很快趕了過來,強行把季景之往外拉。
沒了季景之礙事,傅西城彎腰把歪倒在沙發上的蘇聽晚攔腰抱起,大步離開半開房的包廂。
見蘇聽晚還是落入傅西城手中,季景之掙紮。
不管不顧,掙開了保安,追了出去。
看着傅西城已經走到車邊,司機開了車門,他正要抱着聽晚上車。
季景之知道,聽晚為了蘇阿姨,已經決定不顧自己的感受。
可他也知道,回到傅西城身邊,她非常不情願
想着今晚蘇聽晚的眼淚,她多排斥傅西城,回到傅西城身邊她就有多痛苦。
季景之是真的心疼晚晚。
也是真的擔心害怕。
害怕,傅西城的逼迫,聽晚會因為過于壓抑而再次病發。
他真的不忍心看到聽晚那麼痛苦的掙紮。
他情急之下,脫口而出,“傅西城,你還想再逼死晚晚一次嗎?”
傅西城上車的動作明顯一頓。
他轉頭,銳利的目光看向季景之,冷聲問道:“什麼意思?”
什麼叫再逼死晚晚一次?
“什麼意思?兩年前,晚晚就是被你跟程沐煙逼的重度抑郁,你知道她是怎麼扛過來嗎?”
重度抑郁?
傅西城聽到這四個字,明顯怔愣。
他不是不相信抑郁症的存在。
隻是,他回憶兩年前的蘇聽晚,除了情緒失控了一些,并沒有在她身上發現看到抑郁症的迹象。
而兩年後,更是正常。
聽晚抑郁症?
怎麼可能!
季景之見傅西城不信,他大步走到傅西城身邊。
這次不是打傅西城,而是握住蘇聽晚放在她腹部的手。
當着傅西城的面,一點一點卷起蘇聽晚的袖子。
露出裡面的護腕。
沒給傅西城緩沖時間,他直接扯開護腕,露出蘇聽晚刻意藏起來的傷疤。
傅西城如被雷擊,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
那一道道錯落的傷疤,每一道都是那麼深。
哪怕沒有親眼看到,看到這些傷也能知道當時下手的人有多狠。
如果不是真想死,下不了這樣的狠手。
“傅西城,晚晚到底哪裡對不起你?你要這麼逼她?”
“兩年前,她掉進江裡,好不容易從鬼門關裡撿回一條命,又因為要跟抑郁症抗衡,一次次跟死神抗争,受盡了痛苦和折磨,才把這條命保住。
”
“你知不知道蘇阿姨對聽晚來說有多重要,西西死了,蘇阿姨就是她最在意的人,是她心底的寄托。
”
“你卻視蘇阿姨的命為草芥,為了逼迫晚晚,不顧蘇阿姨的死活,若蘇阿姨有什麼三長兩短,就是逼着晚晚再去死!”
“傅西城,别再逼晚晚了,放她一條生路,她已經夠苦了。
”
季景之對傅西城說這些,隻因為真的太心疼晚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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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着一絲希望,希望傅西城在知道晚晚因為他跟程沐煙都經曆了些什麼後,能放過晚晚。
可他沒想到,傅西城除了面色微變,并沒有把蘇聽晚交給他。
而是不露痕迹的對追出來,一直守在門口等待他吩咐的安保使了一個眼神。
安保立刻大步上前,趁其不備,扣住季景之。
傅西城同時彎腰上車。
車門在季景之震驚的眼神裡關上,迅速看你離。
季景之反應過來,目眦欲裂,“傅西城,你還是人嗎?”
可傅西城的車早已經開進車流裡,很快消失在季景之的視線裡。
确定傅西城離開後,安保也松開了季景之。
禮貌表示歉意,“這位先生,剛剛得罪了,抱歉!”
季景之沒回應,站在原地,看着傅西城車消失的方向,滿眼痛苦。
他想幫晚晚,可他什麼也做不了!
……
車裡
傅西城抱着蘇聽晚,大手握着她的手腕,大手輕輕摩挲過那一道道傷口。
垂下的眼睑,藏住了他的情緒,不知道在想什麼。
蘇聽晚是難受醒的。
她喝多了,車行至半路,她胃部一陣翻湧。
“靠邊停車。
”
傅西城見蘇聽晚不舒服,立刻吩咐自己在前面靠邊停車。
車門打開,傅西城要扶蘇聽晚下車,被她甩開。
自己跌跌撞撞下車,在路邊垃圾桶吐了出來。
吐了後,蘇聽晚人也清醒了一些。
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