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到了樓層。
“叮——”
電梯門打開,蘇聽晚提着保溫桶從電梯裡面走出來,擡腿,往裡走。
前方,正是傅西城住的病房。
直到此刻,守在門口的陳漾這才松了口氣。
蘇小姐真是來看傅總的。
他立刻迎了出去,“蘇小姐,你來了,傅總在裡面。
”
說話間就要伸手去接蘇聽晚拿在手上的保溫桶。
蘇聽晚眉頭一皺,迅速後退一步,避開陳漾的手。
她沒想到這麼晦氣。
傅西城竟然也住在這家醫院,還是同一層。
陳漾愣住,“蘇小姐,怎麼了?”
随後,小心翼翼問出口,“難道,你……不是來看傅總的?”
“他配嗎?”
蘇聽晚冷冷地丢下一句,錯開身,直接擡步往對面的病房走去。
手腕卻突然被一股熟悉的力道扣住。
是傅西城。
他剛在窗前支撐不住被陳漾扶躺在病床上等蘇聽晚。
聽到陳漾跟蘇聽晚打招呼,确定他真是來看他的。
傅西城便暗暗決定,等會主動向她坦白西西的事情。
但沒想到,會聽到蘇聽晚那麼冷血的話。
他控制不住自己,強撐着下床。
拉着蘇聽晚的手,一雙布滿紅血絲的眼睛,不死心地盯着她,“不是來看我,你是來看誰?”
除了他,她還會為誰親自下廚準備早餐?
“關你屁事!”
蘇聽晚嗓音更冷了。
如今被他碰一下,她都生理性地排斥反感。
毫不猶豫地用力一甩。
傅西城現在的身體狀态本就極差,被蘇聽晚這麼一甩,人明顯踉跄了一下,但卻依舊死死地扣着蘇聽晚的手腕不放。
蘇聽晚被他力道帶地往他撞去,徑直撞進他懷裡。
傅西城大手立刻摟住蘇聽晚的腰,把人緊扣在懷裡。
仿佛這樣,他就能抓住她。
她就還是如他夢中時一樣。
深愛着他,滿心滿眼都是他。
她還是屬于他的。
傅西城聞着蘇聽晚身上熟悉的氣息,眷戀地深深吸了一口。
他也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執着于,蘇聽晚的身心一定要屬于他。
明明,他愛的人是沐煙。
蘇聽晚眼底的冷意更甚。
屈起手肘就狠狠往傅西城腹部撞去。
。
她下了狠手。
“蘇小姐,不要!傅總胃出血,受不住!”
陳漾瞳孔瞪大,立刻出聲阻止。
他以為,這樣說,蘇聽晚起碼會猶豫一下。
可蘇聽晚就像沒聽到一樣,力道沒有半點緩沖,直接狠狠撞在了傅西城本就脆弱的胃部。
“唔!”
傅西城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聲,面色瞬間慘白一片。
冷汗迅速汗濕身上的病服,額頭上的汗珠大顆大顆往下滑落。
太疼,他扣在蘇聽晚手腕上的力道明顯一松。
蘇聽晚趁機推開傅西城。
此時的傅西城已是搖搖欲墜。
被推得一連後退好幾步,後背撞在後面的牆壁上。
眼前一黑,差點栽倒。
“傅總!”
陳漾大驚,立刻上前,扶住傅西城。
傅西城輕喘着,一手撐牆,一手扶着陳漾。
緩緩擡頭看向蘇聽晚,隻看到一張冷漠至極的臉。
目光極冷,眼底沒有半分情感,隻有對他的怨恨。
傅西城胃在翻攪,心髒更是像是被人一把抓住,随着收緊越收越緊,痛到快要窒息。
蘇聽晚冷眼看着,語氣無比譏諷地說道:“傅西城,西西和奶奶都被程沐煙害死了,你不去查,不想着為她們讨個公道,卻把自己搞成這副鬼樣子,你想裝給誰看?”
“她們泉下若有知,看到你這幅鬼樣子,她們不會感動,更不會心疼,她們隻會覺得虛僞,虛僞到令人作嘔!”
蘇聽晚的話,字字尖銳。
像是淬了毒一樣,往傅西城心口紮。
完全不顧及他的身體,也不考慮他的感受。
對蘇聽晚來說。
傅西城承受的這一點,比起西西這些年在他那裡受到的,算什麼?
他對程沐煙的偏袒,就等于他是害死西西的幫兇。
作為幫兇,除非他親自手刃程沐煙,否則,他連傷心後悔都不配。
“蘇小姐,傅總他……”
陳漾看不過去。
想要幫傅西城說話。
他想說,傅總沒有不查,他已經讓自己去查了。
但他剛開口,就被傅西城厲聲打斷,“陳漾!”
傅西城不敢!
蘇聽晚那麼愛西西,她還不知道是他害死西西,對他就已經是這個态度了。
若是知道了,是他害死了他們的女兒。
她……
正在這時,對面的病房門突然從裡面拉開。
是陸雲琛。
他身上穿着和傅西城一樣的藍白條紋病服。
站在病房門口,俊臉上染着不正常的紅潮。
他是被外面的動靜吵醒的。
高燒到四十一度,整個人都燒糊塗了。
隐約聽到蘇聽晚的聲音,他本以為是在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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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聲音越聽越真實,于是,他迷迷糊糊睜開眼睛。
卻沒看到人。
辨别了半天,才辨别出,她的聲音是從外面傳來的。
他燒得太厲害了,渾身都在疼,腦袋更是嗡嗡在響,也聽不清外面究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