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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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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和系統連環任務的名字一樣海納百川,這個任務獎勵竟然是水彩畫領域的技能嗎?其實想想倒也不賴。

    ” 顧為經對水彩畫不算多陌生。

     水彩畫和彩色鉛筆畫有一定相似的地方, 他其實每次使用門采爾的技能畫彩色鉛筆畫的時候,就算主要提升的是素描,但是也會獲得十幾二十點左右的水彩畫的經驗值。

     以二者畫法的共性, 這就像健身房練肌肉,在史密斯機上舉鐵練深蹲。

    哪怕你本意是專門練大腿去了,腰腹的力量也會有連帶性的增強。

     很難能看見哪個健身愛好者,腰肢纖細的像筷子,卻擁有施瓦辛格的四肢力量。

     繪畫是一個整體, 你對色彩、線條、結構上的經驗,在其他門類上也會發揮作用,隻是或多或少罷了。

     不過, 在顧為經目前的繪畫面闆上,隻達到Level2【入門(96/100)】的版畫和水彩畫的Lv.3【半專業(219/1000)】兩項,相比于中國畫、素描、油畫這三大項來說,明顯屬于短闆。

     版畫經驗值熟練度低一些也就罷了, 反正顧為經認為,他暫時繪畫重心不會放在版畫上, 倒不是版畫的上限不夠高,而是這種畫法很多情況下是為了将藝術品刻在銅闆或者木闆上,大規模複制印刷而準備的。

    往往等到真正成名後再研究版畫也不晚。

     上世紀70年代到2010年左右波普藝術的最鼎盛期, 安迪·沃荷、村上隆等一大堆波普藝術畫家,他們在後期創作風格都喜歡把版畫技法融入自己的創作思路中,批量制造,件件幾百萬幾千萬美元,在藝術市場上賺到的錢都能買一隻福特級航母了。

     但是, 對于普通畫家來說,版畫還是有精細程度不夠高,沒有辦法表達出細膩多彩的顔色層次感的固有缺點。

     要是工匠的印刷手藝再不行,那作品……真的就隻能說是看個樣子了。

     曆史上,明治維新時期東瀛銷往歐洲的商品,版畫印刷的浮世繪就曾大量作為日式工業品的外包裝,其實實物觀感都挺粗糙的。

     如果你不是頂尖的藝術大師, 無論是參與美術雙年展類的藝術評選,還是一、二級交易市場上的将畫作買賣出售,收藏家和評委都會對“能批量生産”的藝術品有所顧慮,熱情不算太高。

     因此版畫其實在整個繪畫流派,都屬于相對沒那麼重要的技法。

     對于藝術家和美術學院的學生來說,版畫就像餐桌上的一道甜點,畫的好自然牛逼,不會畫也沒啥太大的問題。

     水彩畫則不一樣,它是牛排、燴飯一樣的主菜。

     色彩鮮豔,筆法華麗。

     盡管水彩不如油畫顔料筆觸多變,但畫面更加流暢、透亮,觀感清新而真實,色彩延展性要比油性顔料更好。

     如果說油畫是西方繪畫的國王,那麼王後的寶座一定屬于水彩畫。

     顧為經這樣在德威的藝術生們, 版畫課、鋼筆畫課都隻是以了解為主的半個學期的選修課,水彩卻和素描與油畫一般,是從小學到大的必修課。

     “想想,還挺期待的,不知道門采爾的繪畫基礎心得能不能和這個技能結合起來用,這個老爺子水彩畫也很有名的。

    ”顧為經心中嘟囔了一句。

     水彩畫發明于德國,興盛于英國。

     西式繪畫領域,尤其在二十世紀以前,若一個畫家他是被上流社會所追捧的大藝術家,就隻有兩種可能。

     要不然是油畫家,要不然是水彩畫家。

     其他諸如鋼筆畫,剪紙畫的繪畫種類就都有些萬般皆下品的意味了。

     很多情況下,水彩大師和油畫大師甚至都是同一批人。

     油畫和水彩,就是西方藝術家們的左右手,門采爾、透納、畢加索……這些人都屬于油畫、水彩雙修的大畫家。

     這個獎勵确實對顧為經面前缺失的水彩畫經驗,有很好補強效果。

     “上一個獎勵是郎世甯的繪畫技法,這個獎勵就是水彩畫。

    系統安排蠻有趣的,也不知道下一個獎勵是什麼?” 想到這裡,顧為經在心中突然好奇。

     郎世甯不僅開創了中西油畫合璧的新畫法。

     這位來自米蘭的傳教士也經常同樣被後人考據認為,是将水彩畫帶入東方的第一人。

     他在清朝中期将水彩畫傳入東夏,為海納百川的東方藝術添上了一抹新的色彩,距今剛好300年。

     系統接連兩個任務獎勵,恰好是沿着東方藝術史的脈絡,頗有雅趣。

     “小顧先生?” 阿萊大叔剛剛将伊蘭特起步,顧為經還在盯着系統任務出神,車卻突然又慢了下來。

     “有人在招呼我們,需要停車麼?”大叔盯着前方的路口,手搭在方向盤上詢問道。

     一個叼着香煙的大光頭正倚靠在路口的一輛香槟色的寶馬車車門上,對着顧為經所在的位置像是要攔出租一樣揮手。

     明顯是在示意他們過去。

     “怎麼是他,又有什麼事。

    ” 顧為經認出了那是豪哥手下的大馬仔,微微皺眉,“阿萊大叔,還是停一下車吧,躲不過去。

    ” 這家夥簡直跟蒼蠅一樣,自己要是不搭理對方,光頭就搞不好跑到家中的店裡面去了。

     自己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

     有阿萊大叔在自己旁邊,現在可能反而更安全些。

     車在寶馬邊停下了。

     對方輕輕敲了敲後座的車窗,等待顧為經把後座的窗戶搖下來,一顆锃亮的光頭就探了進來。

     “小顧先生,又要去孤兒院畫畫呐!聽說那裡孤兒院的小朋友們都很喜歡你,想不到還有這樣的善心呢。

    難怪看不上我們這樣的壞人。

    ” 光頭舔了舔嘴角,似笑非笑的看着顧為經。

     “跟蹤我?”顧為經深吸了口氣。

     “跟蹤你,不,用不着的,小顧先生。

    這座城市裡發生的任何事情,從市長辦公室上的桌上的文件到馬路邊野狗的交配,都隻有豪哥想不想知道的區别。

    ” 光頭嚼着香煙,吐出了一個煙圈,神色自得。

     自己是帶着任務來的,可他同樣不介意小小的在顧為經面前炫耀一下豪哥的無所不能。

     “豪哥想要的任何東西,就沒有拿不到,從來沒有。

    ”光頭幽幽的說。

     這個豪哥最信任的手下,賣弄了一下雙關語,看着顧為經,意有所指的加重了語氣,一字一頓的重複道:“從來沒有。

    ” 顧為經眉頭稍微跳了一下,身體略微有點發寒。

     他清楚這句話的言下的意思。

     豪哥無所不能,他想要的東西就一定能得到,這是屬于黑道巨擘的自信,他的意志就是法律和城市運行的規則,自然也包括了拉自己下水。

     顧為經有些擔憂的向前方司機的位置看了一眼,發現阿萊大叔也正在透過後視鏡在看着自己。

     和他想象的不一樣。

     被光頭糾纏, 這個皮膚黝黑身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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