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點名的歡喜佛陀,
圓潤的身子猛地一顫,急忙扭頭看向嘿嘿傻笑的高興。
一飯勺铛的一聲敲在高興的腦門,疼的高興是龇牙咧嘴。
“我這弟子活潑慣了,不懂禮數。
見諒,見諒。
”
歡喜佛陀話是這麼說,
但他的面上早已經是堆起了笑意,眼中也滿是寵溺之色。
老活佛不見威嚴,淡然平和的擺了擺手:
“這樣才對....老僧隻是個普普通通的和尚,
需要什麼規矩,一切随性方為真。
你們這些自持前輩的小家夥,活的倒不如一個小朋友真性情。
”
此話一出,猶如平靜湖面上投入一顆石子,瞬間激起層層漣漪。
在場衆人先是一愣,随後臉上紛紛露出尴尬而又不失禮貌的笑容。
要知道,他們可都是曆經歲月滄桑、飽經世故之人啊!
這裡頭最年輕的那位,年紀也已經超過五十歲,人生閱曆之豐富自不必說。
然而,此時此刻,竟然有人敢稱呼他們為“小家夥”......
細細想來,除了德高望重的老活佛之外,怕是再無他人有此膽量和資格了吧。
不過,衆人畢竟都是久經沙場的精明角色,
稍稍一轉念,便立刻領會到了老活佛話語中的言外之意。
老活佛并不希望大家如此拘謹守禮,
反而更期望衆人能夠抛開束縛,盡情地展現真實的自我。
這其中的緣由其實不難理解,以老活佛的年齡和修行境界而言,
世間種種早已看淡看透。
對于那些繁文缛節和所謂的禮數規範,他自然不會過多在意。
在他那如深邃海洋般廣闊的眼中,
在場的所有人或許都如同剛剛蹒跚學步、乳臭未幹的孩童一般天真無邪。
倘若大家依然這般正襟危坐、不苟言笑,
豈不是辜負了這難得的相聚時光嗎?
傅行空最先反應,哈哈笑着站起身來:
“大家都是活了幾十年的人了,又怎能輸給一個小輩?”
随着傅行空的帶頭,衆人也是跟着展露天性,齊刷刷的哈哈大笑起來。
看着一個個放下敬畏的晚輩,老活佛的眼中也是現出一抹笑意,
輕點了點頭,淡然道:
“在座應當也都知道今日所為何事。
行空,由你主持如何?”
被點名的傅行空也沒含糊,點頭嗯了一聲,
先是沖着老活佛微微颔首:
“晚輩傅行空,多年未曾前來拜會實屬無禮。
此中緣由我也不再多說,
今日得見,應當謝過老活佛禮讓之恩!”
此話一出,傅行空直接便是深深鞠了一躬。
隻是他并未起身,而是一直等待着老活佛的發話。
原本歡快的氣氛轉瞬即逝,全場衆人的目光都是在這一刻集中在了老活佛的身上,
對于他們來說....當年佛門遭受國家打壓的事情依舊曆曆在目,
老活佛主動帶領佛門退隐的遭遇也是在場佛陀無法釋懷的苦難。
而君家分支慘遭滅門,傅行空并未履行約定出手相助,
全場除了高興等一衆小輩之外,其他人也都是記得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