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随口杜撰的一個名字,那麼在意幹什麼?
還喊得那麼起勁。
這是沈初很不能理解的。
聽見她的話,謝允的笑容不減,反倒是主動在她面前坐了下來,笑嘻嘻地開口,“是你之前告訴我你叫牡丹的。
”
他這樣說着,一把打開了自己的折扇,慢悠悠地搖晃了起來。
眼前人身上透着股漫不經心感,從頭到腳都寫滿了“閑散”二字。
光是看着就感覺他一天到晚沒什麼事兒幹。
既然這樣的話,那他這幾日在鹽城都在幹什麼?
怎麼會找不見人呢?
她都已經無聊到要去數花瓣有幾瓣了,謝允一天到晚都是在幹什麼呢?
這讓沈初很是好奇。
本着反正正主都在她面前的想法,于是沈初直接道,“你來鹽城這麼多天都幹了些啥?”
聽見沈初好奇奇自己來,謝允輕笑一聲,不緊不慢地搖頭,“你想知道什麼?”
在那日宴會前,謝允和沈初接觸的機會并不多,很多次都是遠遠地看過對方幾眼,甚至連長相都沒有看清。
所以對沈初的性格也不是很了解,直到那日太後宴請衆人,他才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和沈初接觸。
也是那時他才知道,原來沈初的性格如此有趣。
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雖然他在那日之前并未近距離與對方接觸過,可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在看到對方第一眼後就确定了她的身份。
或許是因為她提到了東宮。
整個東宮裡,他從未見過如此膽大的婢女。
東宮裡的婢女或是守衛對待别人無一不是緘口不言,對待别人的盤問默不作答。
或許是因為沈初對謝冥的性格不是很了解,并不清楚謝冥對待下人的手段,所以才會在一開始就露出那麼大的破綻。
但也就是因為這個他才确定了沈初的身份。
“我想知道什麼你就告訴我什麼嗎?”
坐在謝允對面,沈初的臉上爬上了幾分調侃。
想看看謝允是什麼反應。
可是謝允的反應卻出乎了她的意料。
“對呀,你想知道什麼我就告訴你什麼。
”
他的話一本正經聽不出半分虛假。
聞言沈初的笑容微微收斂,半晌後才開口,“你為什麼會跟着來鹽城?”
說完這句話不等謝允開口,她又立即補充道,“不要說什麼你是為了殿下才來的鹽城,這種話說出去自己都不信吧?”
直接将謝允想說的話給杜絕了。
看着那雙漂亮的眼睛盯着自己,謝允的指尖微微收緊,良久後他短促的笑了一聲,“你要是這樣說,這我該怎麼說呢?”
沈初正要接話,謝允卻又一次開了口,神色變得正經了起來,“我是為了你而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