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客棧,東方銘的視線就被大廳裡的一桌食客吸引。
三個風格迥異的男子,一個高大威猛,那身材和老虎差不多,一個纖細瘦弱,但是長相極為标緻,不對,有些過于标緻了。
還有一個少年,看起來也十分清秀。
孫桂香也注意到那一桌客人,主要是其中有一個少年長相竟然比東方銘還要貌美。
但當她看到東方銘臉上露出的笑意,皺了皺眉。
不知為何,她瞧着那邊那個十分标緻的小郎君,心裡十分不得勁兒。
莫名有些讨厭那個人,尤其是看到他臉上露出明豔的笑容。
她恨不得親自去剜掉那笑臉。
沈草這邊也注意到了剛剛走進門的幾人。
她同樣對這幾個人莫名的厭煩。
尤其是那個碰觸到那名男子的目光時,她好像被一隻陰暗濕滑的毒蛇吐着信子盯着。
她叫來了小二,結賬,走人。
剛出了客棧的門,她就感覺胸膛上被壓着的東西立刻消失了。
就連呼吸都順暢了幾分。
馬車上,沈慶察覺到了沈草的不适,眼裡盡是擔心,“阿姐,你怎麼了?”
沈草搖了搖頭,“沒事兒,剛剛突然感覺到不是特别舒服,這會兒已經好了。
”
沈慶看到沈草的臉色卻是有所緩解也就不再追問。
客棧這邊,小二拿着沈草寫給沈父沈母的信走了出去。
東方銘注意到小二的動作,招手叫住了他,“這是剛剛走的那桌客人的信?”
小二點點頭。
“不知客官問這個是做什麼?”
東方銘示意手下給小二賞賜。
小二掂了掂手上的荷包,滿意得開口,“這桌客人是從新安縣來的,好像是要去京城辦事。
”
“那個年齡小的少年應該是瞞着家裡人跑出來的,所以就寫了封家書讓我們替他們寄走,說是怕家裡人擔心。
”
東方銘點了點頭,新安縣那地方他知道。
他的死敵季淩風之前就是在新安縣消失的。
沒想到新安縣竟然會有看起來如此不凡的人,他頓時對新安縣起了好奇心。
“想什麼呢?阿銘。
”孫桂香倒了一杯茶水遞了過去。
東方銘收回思緒,擺了擺手,看向孫桂香,彎起嘴角,“沒什麼?”
孫桂香回以微笑,小心翼翼地試探道,“阿銘認識剛剛那幾人?”
東方銘搖了搖頭,“不認識,就是感覺他們不像是本地人,多注意了幾分。
”
“怎麼?男子香兒也呷醋?”
孫桂香嬌嗔一句,“阿銘慣會取笑人,我不同你說了。
”
天色漸暗。
沈慶拿過自己的包裹。
在裡面翻找了好一會兒。
拿出一個女式披風遞給了沈草。
“阿姐,我今天早上見你穿着太過單薄,刻意在你櫃子裡尋來的。
”
“天暗了,開始冷了,快披上。
”
沈草接過披風,饒有興趣地看了沈慶一眼,“喲,長大了,确實是會照顧人了。
”
“真貼心。
”
沈慶聽了沈草的話,一時紅了臉。
李護衛饒有興趣地看着這兩姐弟,他娘隻生了他一個,他沒有姐弟,也不知道是不是天底下所有的姐弟都是如這般相處。
他們之間的氛圍,讓他都感覺十分舒服。
天空變成了湛藍色,天上出現了一行北鬥七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