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式極其堅固,沒有第一時間被打破,但城防大陣的陣眼卻有所動搖,敵軍趁着陣眼不穩之際解除了光影術式向東城門發起猛攻,朱将軍已率領一千弟兄前去迎敵。
”
聞言,姜承道負着手,對那小将問道:“懷義,敵人是禁軍麼?”
李懷義重重點頭。
“是的,聖王殿下,敵軍主陣立着的是禁軍的赤龍旗和前太後的玄鳳旗。
”
“呵…玄鳳旗,為了保住權勢,不惜打着妖後的名号麼?”
滄溟聖王冷笑一聲,:“看來對于這些蛀蟲而言,隻要能确保他們的榮華富貴,哪怕太後是被邪祟控制的妖後也無所謂啊……”
聽到這話,底下的朝臣臉色不由有些怪異。
雖說太後用邪術遁逃之事,已經經過了誅邪司認證,其中還有曾經作為太後心腹的供奉高手出來佐證,基本上已經實錘了,但事實如何…還真不好說。
隻不過名義上,滄溟聖王出兵奇襲洛京之事,能勉強在法理上站得住腳跟了而已。
當然,事到如今,趙太後是否真的被邪祟控制其實并沒有那麼重要。
正所謂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誰是勝利者,誰就能定義自己是正義的一方,是奉诏讨逆,蕩除不臣。
所以在一些心如明鏡的大佬眼裡,滄溟聖王雖然已經掌控洛京,掌握了皇帝,擁有了“奉天子以令不臣的大義”,但損失慘重的太後一系以及掌握着八十萬禁軍,也未嘗沒有翻盤的機會。
就看這位中洲有史以來第一位野心勃勃的聖王殿下,能否用聖遺物的力量徹底擊潰太後一系的反撲。
若是他真能做到,就證明他的确擁有稱量天下的器量。
同時,也意味着大夏氣數将近,整個中洲幾乎沒有人能夠阻止他向前邁出那登天一步,權禦天下。
“走吧,諸位。
”
姜承道右手搭在腰間的黑龍劍的劍柄上,同時緩緩擡起腳。
“随本王去見識一下,那些膽敢和妖祟同流合污的逆臣,會是一副怎麼樣的嘴臉。
”
話音剛落,朝臣們不由得面面相觑。
不過姜承道顯然沒有給他們提意見的打算,隻見他擡起的右腳落下的一瞬間,整個人突然化作一道黑光,僅僅不到半息的功夫,便瞬間掠過分列的文武百官,出現在大殿門口,而後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見狀,衆人雖然有心想說什麼,但正主不在,而且離開前還留下了吩咐,他們隻好輕歎一聲,在一衆玄武衛的逼視下緩步朝外面走去。
陸晨自然也不例外。
他走在人群最後面,畢竟他雖然最近聲名大噪,但本質上還隻是一介七品小官而已,雖說科道言官是權重而位卑的特殊官職,但官階擺在那,他現在也隻能跟在那些朝臣後面。
前面的朝臣如同躲避瘟神一般躲着他,似乎生怕和他走得太近一般。
陸晨也樂得清閑,懶得過去跟其他朝臣搭話。
他的目的是想方設法被罷官,既然如此,那他就注定了不會和其他朝臣走得太近。
畢竟,當一個人與周圍格格不入的時候,才容易遭到排斥,而一旦他被所有人排斥,那他離羽化登仙也就不遠了。
這也是合理地去除這身官皮的一種思路。
雖說等滄溟聖王緩過勁來,肯定會當一個收拾他,直接将他一撸到底,但多做幾手準備總歸是不會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