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不能讓廷尉把器物帶回去,就算器物能活着回來。
估計也會被折磨得不成人樣,到時候棄吾絕無活着的念頭。
被送到廷尉獄,那她也要丢掉半條命。
棄吾隻是個柔弱的小姑娘,廷尉獄的那些人可不會憐香惜玉。
當年李廣因為失職,被送到廷尉獄,也遭受到了莫大的羞辱。
就是諸侯王和列侯,落到那些人手上。
估計也不會好過,廷尉獄那個地方非常的可怕。
“莫非你是怕她供出你犯的罪行,你一再阻止讓她去廷尉署接受調查。
”
“公孫太仆,我與你無怨無仇。
你一再針對我,你認定我殺了公孫端他們。
你拿出證據來!”
劉章伸手要證據,他的語氣咄咄逼人。
他向公孫賀面前走了幾步,公孫賀向後退幾步。
“難不成你想打我?陛下在此,由不得你放肆。
”
“我看你是多疑了,我為什麼要打你?我隻是讓你拿出證據來,若是證據确鑿,我甘願受罰。
”
劉章對自己所作所為非常自信,他們是拿不出證據來的。
除非捏造假證據,那也經不起推敲。
“你要想治我的罪,除非捏造一些假證據。
你那麼做隻是自欺欺人,你當廷尉署是擺設。
”
公孫賀并沒有假證據,他隻希望廷尉署早點調查清楚。
“我的婢女被人抓到公孫端府上,後來又被丢進草叢。
她回來的時候衣衫不整,她的清白被玷污。
難道公孫端就沒有錯?”
劉徹聽劉章說這些,覺得确實有道理。
他還是一言不發,就聽着他們的辯論。
“你怎麼确定是公孫端玷污了你的婢女,你也要拿出證據來。
”
“公孫端收買了我府上兩個男仆,另外。
有人看到我的婢女出現在他府上,而且數個時辰之後被送出去。
”
那個目擊者還在公孫端的府上,當時張湯和江充親耳聽到的。
除非有人想殺了目擊者,廷尉署肯定會對目擊者保護起來。
“你懷疑我,我懷疑公孫端。
我們都沒有證據,這樣争論下去毫無意義。
”
劉章也不在乎,反正公孫端等人已經被殺了。
“陛下,紅侯府上的那兩個男仆拿到一筆錢之後。
他們離開了長安,臣已經發布通緝令。
”
張湯向劉徹禀報,前幾天就跟他說過了。
“那兩人還沒有抓到嗎?他們應該沒那麼快離開長安管轄的。
”劉徹問道。
“已經将他們抓獲,昨日在鹹陽縣發現了他們的蹤迹。
”
由于發布通緝令及時,他們也沒跑太遠。
他們倆本來是打算離開關中地區,張湯發布通緝令。
派人快馬加鞭在長安周邊縣貼通緝頭像,那兩個男仆想要離開關中地區。
拿到傳書那要花點時間,若是沒有,很難通過縣城。
“被抓回來之後就審問,他們倆已經如實招供。
”
江充把那兩人的供詞呈給劉徹,内侍接過供詞。
再轉交給劉徹,他打開供詞看了一下。
劉徹很快看完了供詞,他的臉色頓時一沉。
那兩個男仆收了公孫端給的錢,他們把棄吾送到公孫端的府邸。
而他們倆拿到錢之後,當天下午就離開了長安城。
棄吾慘遭不幸,那兩個人本來打算離開關中地區。
然後隐姓埋名,他們拿到的錢足夠過完後半生。
公孫端也沒有殺他們,殺人可是重罪。
再說欺負一個婢女,到時候把她放回去。
若棄吾報官,頂多賠點錢就了事。
他們沒有想到會因此丢了命,那兩個男仆在供詞上說了。
他們沒有殺公孫端等人,他們隻是拿錢辦事。
“公孫端等人玷污女子清白,罪大惡極。
他們無視大漢律法,若是他們不被殺,必将嚴懲不貸。
”
劉徹覺得他們犯的事太重了,不嚴懲不足以平民憤。
那其他貴族有樣學樣,大漢律法豈不是成了擺設。
公孫賀看到劉徹臉色一沉,他頓感不妙。
剛才咄咄逼人的氣勢蕩然無存,可公孫端他們也不能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