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頭疼頭暈,渾身麻木僵硬。
随後就是四肢冰涼,我的頭感覺好像被東西抽打着,嚴重的時候全身動彈不得。
”
趙慈根據他所描述的症狀,再根據剛才診斷的結果來判斷。
他得了癫症,剛才他的心律不齊。
他的心髒也有問題,不算太嚴重,但也不能忽視。
“還有其他的嗎?你也别不好意思,隻有你說出來了,我才能對症治療。
”
對方也可能不想說出自己難以啟齒的病,畢竟面對如此美貌的女人。
“有時候覺得口發苦發幹、咽喉疼、吞咽困難……”
劉偃把自己所有的不适說出來了,趙慈覺得他這些症狀并不嚴重。
除了癫症和心疾有點難治,其他的病用藥調理。
過一兩天就好了,還叮囑他注意男女之事。
根據劉豔所述,他今年十八歲。
除了娶了太子妃。
還有十二個妾室,他本來不想說這個的。
這關乎到自己的身體健康,不得不如實告訴趙慈。
“你最近得了風寒,目前你身上有三種病症。
這三種病症能夠治好,最近一段時間對于男女之事要節制。
”
這是作為醫者的叮囑,還叮囑他在飲食上要清淡。
要少吃多餐,在并沒有徹底康複之前。
盡量不要飲酒,這三種病讓他身體越來越弱。
劉偃把趙慈的叮囑記下了,原來自己的病這麼嚴重。
他也很佩服趙慈的醫術,為什麼太醫令和趙國的名醫治不好。
他們的醫術卻比不了眼前的女醫師,劉偃真的想以優厚的待遇聘請趙慈。
“我先為你針灸,緩解你身上的病痛。
等會我得返回紅侯府一趟,為你開副藥。
”
治療劉偃這種病的藥,也隻有劉章手中有。
趙慈從醫藥箱中拿出了針灸包,又拿出了一小瓶醫用酒精。
按照她看的醫學所記載,給病患針灸,先用酒精擦拭皮膚表面。
這叫做消毒,給劉偃所用的銀針也消過毒了。
等會兒在他頭上紮針,緩解癫症的痛苦。
“等會我給你施針,你們任何人都不要感到太驚訝。
如果不相信我的醫術,那我現在就離開。
”
有些患者會有各種顧慮,趙慈接下來的治療可能會受阻。
“等會我在你頭上施針,微微有點疼。
但不會傷及你的性命,你也别緊張害怕。
”
趙慈拿着細小的銀針走到他面前,用醫用棉球在他頭上輕輕擦拭着。
劉偃聞到一股酒味,頭上感覺一陣冰涼。
趙慈輕輕地下針,劉豔隻是感覺微微有點疼。
這種疼消失得也快,姜阚和幾個宮女震驚得瞪大眼睛。
這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在太子頭上紮針,看她的手法那麼的娴熟。
應該不會害他們的太子,趙慈跟他無冤無仇。
銀針一根接着一根紮下去,過了片刻,劉偃感覺挺舒服的。
他知道這會兒不能說話,以免影響治療。
又過了片刻,紮針完畢,稍微等會才能把針取下來。
“用銀針刺穴,緩解他的癫症之痛。
等會兒,你們跟我回紅侯府取藥。
”
趙慈覺得這段時間自己的醫術又提升了不少,他心中不由得想念夭折的孩子。
那時候她的醫術沒有這麼高,劉章給她提供的醫書。
讓她大開眼界,若是早點學到這樣的醫書。
她的孩子現在也有十多歲了,這是她心裡永遠抹不去的痛與遺憾。
那時候不是她學醫不努力,隻因為她的孩子夭折的時候。
她才二十多歲,她忍住了心中的悲痛。
要把眼前的少年治好,完成劉章交給她的任務。
無論對方開出什麼樣的條件,趙慈都不會答應的。
她想永遠留在紅侯府,當初在楚王宮所遭受的痛苦與屈辱。
她永遠忘不了,她若是去了趙國,沒有人能夠幫得了她。
趙慈等會把銀針收了,回紅侯府去拿藥。
再把劉偃的病症跟劉章說一下,其實這種病對現在的她來說不難治。
在她心中永遠的遺憾,就是沒有能夠治好自己孩子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