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
徐缯喜靜不争,也不喜歡耍心機,更不想主動高攀。
主人怎麼安排她,她就聽主人的。
過了片刻,劉章把剩下的湯藥喝完了。
藥的苦味一直在口中回味,這讓他感到好難受。
徐缯将漆器木碗接過來,徐缯遞給了他一碗石蜜。
劉章拿起碗中一塊石蜜,目不轉睛地看着徐缯。
“來,吃一塊石蜜。
”
徐缯有些猶豫,這是給他準備的。
“阿郎,你吃吧。
”
劉章依舊把石蜜放在徐缯嘴邊,讓她吃一塊。
“這碗中石蜜多的是,吃一塊吧,要聽話。
”
劉章的命令不容拒絕,徐缯隻好慢慢張開嘴,将石蜜含在口中。
石蜜甜度不純,石蜜略帶點苦味。
糖在這個時代算是奢侈的甜食,制糖不容易,價格也就貴一點。
吃了一塊石蜜,中和一下口中湯藥的苦味。
“阿郎,還有何吩咐?”
徐缯等待劉章的吩咐,他用手輕輕拍了拍坐榻。
“坐過來,與我說說話。
”
徐缯站起身來,走到他的身邊,坐下來。
“阿郎,你的病未痊愈,不可以向婢子提過分要求。
”
“你覺得我是那種人嗎?”
隻是單純地欣賞美女,這應該不過分吧。
“阿郎身體虛弱着呢,若是因為婢子服侍不周。
讓阿郎身體變得更差,婢子萬死也是難以謝罪。
”
徐缯不想讓劉璋過早地與女子親密舉動,一是劉章年齡小。
二是他身體弱,鄭瑢也對徐缯叮囑過。
鄭瑢也怕失去唯一的兒子,平時也教導兒子如何對待男女之事。
如果劉章健健康康的,徐缯倒是不會拒絕。
劉章沒想過對徐缯做出過分的事,真的隻是單純地欣賞美女。
“我隻是覺得你很漂亮,想多看一會兒,僅此而已。
”
徐缯被誇贊漂亮,心裡甜如蜜。
如果隻是單純的欣賞,徐缯也願意讓他多看一會兒。
徐缯跟他保持一定距離,免得沖動了。
徐缯美貌與氣質跟陳韻各有千秋,這讓劉章真的好喜歡。
既然穿越過來了,那就按現在的身份去想去做。
“我覺得以後就不用吃藥了,适當鍛煉一下身體就好了。
“阿郎,生病了就該吃藥。
這樣病才能好得快,不要怕藥苦。
”
徐缯鼓勵阿郎要有勇敢點,良藥苦口嘛。
徐缯希望阿郎以後不再生病,徐缯也會輕松一些。
這三年來,徐缯看到眼前少年郎經常生病,憐惜阿郎身體太弱了。
真擔心阿郎熬不過去,徐缯心裡不由得一陣難受。
“要乖乖吃藥,醫師說了。
你至少還得吃七天的藥,一天三次。
”
徐缯像大姐姐一樣,叮囑他乖乖吃藥。
“還是要喝湯藥嗎?剛才我喝的那一碗,苦得我差點吐出來。
”
“忍着點吧,可别想着把我支開。
把藥給倒了,我會親自監督你喝藥。
”
沒有人願意喝湯藥,徐缯會親自監督他把藥喝下去。
絕不會偷偷地把湯藥倒掉,湯藥是徐缯親自熬的。
對症湯藥有利于治療,再苦也要喝下去。
“我不會背着你把湯藥倒掉,不喝藥自然好不了。
”
“乖乖喝湯藥才好,午飯過後,晚上睡覺前還有湯藥要喝。
”
徐缯欣慰地笑了笑,這才是乖孩子應有的樣子。
生病了有最好的醫師治療,能喝到最有效的湯藥。
像那些貧苦之人,他們病了隻能依靠自身扛着。
徐缯不想說這個,說出來隻會讓他感到難受。
徐缯自幼生活在草原上,生病了請巫醫祈禱,喝聖水。
草原的生活很苦的,徐缯在紅侯府所過的生活比草原好太多了。
徐缯在紅侯府可以經常吃到肉,還真的很羨慕漢朝的百姓生活。
在草原生活那些年,隻有重大節日,才能吃到肉、五谷雜糧、蔬菜。
徐缯覺得漢朝百姓太幸福了,匈奴對漢朝百姓的生活也是很羨慕的。
“你很少提起你進入紅侯府之前的事,能不能跟我說說?”
劉章對徐缯以前的經曆很感興趣,隻知道徐缯是匈奴人。
“阿郎,我之前的身份不便說出來。
如果阿郎想聽,我可以說關于我的經曆。
”
徐缯要确定他是不是想聽,漢朝大多數人對匈奴恨之入骨。
“說說你的過去吧,我不會跟别人說的。
”
若是陳韻知道徐缯是匈奴人,會不會恨她?
陳韻的父親犧牲在代郡,代郡經常遭到匈奴的入侵劫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