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實在是令人極為不快。
6.
終于在一個黎明前,阿周那選擇攔住準備前去祭拜蘇利耶的迦爾納。
“終于來了嗎,我還在想要等到什麼時候呢。
你猶豫的時間未免也太久了,阿周那。
”
阿周那頭上爆出兩根青筋,他深吸一口氣才勉強把毆打迦爾納的沖動摁下去。
“不會說話可以不用說,迦爾納,”他有些緊張地清清嗓子,“那個,我确實有個問題想問你。
你是怎麼和禦主相處的?”
“沒想到有朝一日你也會為與人相處感到困擾,我還以為你是那種隻要在原地就自動有人圍上來的類型,”迦爾納繼續在阿周那岌岌可危的神經上蹦迪,“居然會有需要向我這種不善言辭的男人求助的時候,看來你真是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
”
“…………你,說還是不說?”
“我當然會說的,這不是馬上要進入正題了嗎,”迦爾納有些詫異的眼神好像在譴責阿周那怎麼這麼沒有耐心,“事實上,我并不覺得我有什麼和禦主相處的訣竅。
一直以來我們都隻是在正常地進行日常交流,我說話的方式也沒有什麼不同。
”
“……我真是白費勁問你,聽你說這麼久的廢話——”
“啊,對了,硬要說起來禦主确實有一樣不同,”迦爾納打斷阿周那的話,似乎剛剛才想起來這麼重要的事情,“禦主也能知道我在想什麼,這讓我們的交流非常輕松,我還從來沒有過這樣的體驗。
非常的不可思議,非常的不可思議。
”
“哼,這樣啊,對于像你這樣的家夥有讀心術的話确實——————”
阿周那在這個瞬間意識到,當初的那幾秒對視并非錯覺。
7.
阿周那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和迦爾納告别的。
身體的動作比大腦的思索還要快,等他反應過來,他已經在芙蕾雅的房間裡,雙手狠狠地扼住了女孩的咽喉,把她壓在柔軟的床鋪上。
“……你、知道…了,”芙蕾雅艱難地開口,語氣裡滿是笃定,“嗯,我……都看見、了——”
“啊啊,真是讓人太讓人悲傷了,該說是我們的相性不佳嗎,”阿周那這樣說着,眼中卻并沒有悲傷,隻剩濃郁的黑色想要把一切吞噬。
他的雙手收得愈發緊了,似乎有骨頭斷裂的可怖聲音從他手下傳來,“難怪禦主一直不願意直視我的臉,是感到恐懼了嗎?還是說,感到厭惡了嗎?”
“——不、是——的————不是的!!”
阿周那一愣,手下的動作也放松了。
芙蕾雅得到一絲喘息的機會,劇烈地咳嗽起來。
“不是的、阿周那,”芙蕾雅喘着粗氣,一隻手搭在阿周那扼住她喉嚨的手上,目光堅定地看着阿周那的眼睛,“我并不恐懼,也并不厭惡,我不看你隻是因為你不喜歡,我擔心讓你感到不适……但現在看來是我做錯了,對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