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把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同高菱細說了一遍。
高菱越聽越是心驚。
費俊軒生死不知?
錦衣衛上門?
掌門敗了?
這些事情,為何門内沒有任何人提起?
她突然知道了自己這幾天心慌的原因——左黎杉已經好幾天沒有露面了。
他的女弟子死的蹊跷,卻不見她的家人有什麼動靜。
左黎杉的幾個親信這幾天也不見人影,負責在泰安城采買的一衆弟子也不知去了哪裡。
她隐約察覺了有些不對,卻沒能形成具體的概念。
心神不甯之下,引得真氣躁動,無法平抑。
當務之急,是先回門内查看左黎杉的情況。
他幾天沒有露面,難道是受了重傷嗎?
高菱起身,也顧不得騎馬,直接全力運使輕功,急速返回泰山派。
回到門内,她也知道不能聲張,直接找到了左黎杉居住的小院,重重扣門:“掌門!”
“高菱求見!”
“掌門!”
門内沒有回應。
此時不是講究繁文缛節的時候,高菱咬咬牙,直接踹開院門,快步走向正房。
她推門而入,屋内空無一人。
高菱在屋内轉了轉,泰山派在半山腰,平時風大,屋内有些從窗戶卷進來的落葉,看來已經有兩三天沒有人住過了。
她左右翻找了一番,發現了一些女子衣物,湊到面前一看,有些眼熟。
是那個死掉的女弟子的,高菱見她穿過,怎麼會出現在左黎杉的卧房裡?
高菱想起以前聽過的一些不好的傳聞,臉色變了變,将衣物放回遠處,關上櫃門。
師徒私通,悖逆人倫。
泰山派掌門鬧出這種事情,要是傳出去,泰山派的人以後怕是在江湖上要擡不起頭來了。
不過,此時不是計較這件事情的時機。
錦衣衛大張旗鼓的上門,左黎杉戰敗後不見人影,泰山派已經是在滅頂之災的邊緣了。
得先把眼前的事情度過去,以後再論其他。
高菱轉身走向左黎杉修行的靜室。
左黎杉這十幾年,每天上午都會在靜室修習内功,門内的人都知道他這個習慣。
高菱走到靜室門前,屏住呼吸,凝神細聽裡面有沒有聲響。
她怕左黎杉正在裡面用真氣溫養傷勢,要是貿然闖進去,鬧得左黎杉走火入魔就不好了。
高菱聽了一會兒,裡面沒有呼吸聲,應該是沒人。
她這才推門走入。
一進門,高菱就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靜室不大,牆壁為了隔音建的深厚,也沒有窗戶,味道都積在裡面,久久不散。
高菱借着門外的陽光,仔細觀瞧。
靜室一處角落,地上留着一片幹涸的血液,已經發黑,有段時間了。
血液旁邊是一塊碎掉的地磚,地磚旁邊有一些碎片,看着像是個壇子。
高菱走上前撿起一塊碎片,上面血迹濃重。
她伸手在上面抹了一把,從幹涸的血迹之中撚起了一縷長發,上面還沾着一些碎肉。
正當此時,她聽到身後院中,響起了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