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頸上的手掌力道漸漸加大,打手呼吸艱難,不自覺張大了嘴,如同一隻離了水的魚,他驚恐地雙眼中倒映出了一雙清澈而又戲谑的眼眸。
連慧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說,你們是八卦營哪一個部的?”
打手眼現迷茫,隻有搖頭的力氣,忽然覺得一股清新的空氣吸入肺腑,脖頸上的力道小了許多,那雙手卻未離開。
“咳、咳、咳......”
打手忍不住一陣劇烈咳嗽,很快被他強行壓制住,他知道此時正是自己生死攸關之際,不等連慧問話,趕緊開口道:“女俠饒命,我不知道什麼八卦營,也從未聽過,我們兩人是這家鋪子裡雇傭過來的護衛,今天趙掌櫃吩咐我們試探下三位的武功,我們兩對女俠兄妹并無惡意。
”
他氣喘籲籲地說完這幾句話,又忍不住咳嗽了幾聲。
連慧冷聲道:“就這些?你不知道這家店鋪的底細?你若什麼都不知道,我留你何用?”
說完手中力道加重了幾分。
打手驚恐至極,連忙說道:“姑娘手下留情,我還知道一些事情,這家店鋪常有人過來,每次都隻見趙掌櫃,我不知道對方來曆,今日早些時候就有一人來過,在裡屋跟趙掌櫃說了幾句話就走了,我也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
不過我們在這裡待了一年多,約莫猜出那些人也是開黑市店鋪的,至于他們的落腳之地卻一無所知。
哦,還有,這黑市附近有個混子頭目,人稱賀七爺的,和趙掌櫃常有來往,他是否知道趙掌櫃後面的人,我也不清楚。
”
為了活命,打手一口氣把他能想到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
連慧眉頭一皺,随即問道:“你可見過一個滿臉長滿了褶子,在黑市上擺攤賣蠟丸的人?”
打手搖搖頭:“沒有,我們沒見過這個人。
”
見連慧不為所動,這打手心裡更加慌亂,急忙又道:“女俠若是與這家店鋪有仇,還請饒了我們兄弟二人性命,我們隻是雇傭過來的人,并非他們的同夥。
今日女俠若是手下留情,日後我們兄弟這兩條小命就是你的了,女俠但有所指,我兄弟二人萬死不辭。
”
連慧若有所思地放下了扼住他脖頸的手,她并非濫殺之人,剛才生死之際,她看得出來這打手并未說謊,這兩人與她所認識的其他八卦營的人風格差異太大,八卦營的人不會輕易妥協,他們向來視死如歸。
而且她還看出來了,這兩人武功雖不錯,卻絕不可能是震部的人,他們的身手都是來自江湖的武功招式,不像震部那些殺手,隻要出手便是以命相搏,不死不休。
這兩人可能真的不知道八卦營的秘密,可就此放這兩人離去,風險實在太大。
連慧一時有些犯難,可很快她便下定了決心,他看着楊謙道:“大狗,給他們喂服一粒銷魂丹。
”
說完又看向這打手:“我且信你們一回。
這銷魂丹什麼作用我就不細說了,一月之後,若無解藥,你們兩人必死無疑。
到了一月之期,你二人前往長興街的高升客棧,自有人給你們送去解藥。
不過這期間若是我們三人出了事或是你們被人發現抓走了,那就隻能怪你們自己命不好了。
”
這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