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功倍了。
相信殿前司那位年輕的指揮使大人,為了救出父親,定會不遺餘力的。
”
阿史那再次瞪圓了雙眼,看着無塵久久無語。
直到這個時候他才明白,無塵恐怕早就在心裡籌謀好了一切,自己的到來不過是給他送了個借口而已。
甚至烏金令丢失的事情,這老道或許早已知曉,就等着自己求上門來。
即便如此,無塵這番話依舊打動他了。
若真能生擒秦王謝忱,确實有足夠的籌謀迫使殿前司為他們做事。
到時候即便烏金令丢失的事情在西戎傳開,對那桑王子來說,也不會成為難以轉圜的把柄。
至于涼州未來會歸屬何地,他眼下并不在意。
未來的變數,有誰能說得清。
兩人各懷鬼胎,就如何生擒秦王商議了一夜。
第二日一大早,幾隻信鴿從京城不同的院落出發,朝着西北方向飛去。
自從九命的屍體被挂上牆頭後,顧衍便開始熱切地盼着有人找上他。
每日夜間,他都會去當日遇見那女子的長興街百味居酒樓,慢條斯理地吃着精緻的晚食,等待着再一次“豔遇”。
可惜三天過去,顧衍都沒見到那女子出現。
他的心情從最初的期待、激動,漸漸變為憤怒、失望,最後恢複平靜。
平靜之後,顧衍覺得一切都理所當然。
他恍然明白,自己那失望和憤怒的情緒,并非全部針對那個欺騙了他的人,更多的是對他自己的不滿。
他早有預料,整件事情,可能就是一個騙局。
一群為達目的無所不用其極的颠覆者,欺騙了一個徘徊在愧疚自責中日漸癫狂的渺小蝼蟻而已。
多簡單的一件事。
自己不是在一開始就想得很明白嗎,為何還會有期待?
九命的“死”,不過是順勢而為而已。
沒有足夠的付出,憑什麼要得到豐厚的回報。
短短幾日時間,年輕的探花郎變得更加沉默、更加深邃,更加波瀾不驚。
外面的事情已經很難撥動他的心弦了,即便聽說謝懷玉重傷回京後,他也沒借着探視的名頭,去打探發生在大山深處的那場獵殺追逐。
他真的累了。
可不知為何,似乎短短幾天就已經養成了習慣,他每日晚間依舊會去那家酒樓,在同一個雅間,慢慢吃完飯,再安靜地離開。
好似無欲無求,僅僅是習慣。
這一日,顧衍照常來到酒樓,夥計熟練地将他帶去為他預留的雅間,開門之後,顧衍一眼見到了飯桌上一個小小的木盒。
顧衍不急不忙地走上前去,平靜地打開木盒,看到裡面的東西時,他神情依舊十分平靜,手卻控制不住地顫抖起來,抖得猶似手中有千鈞之重,竟難以伸出去将裡面的東西拿出來。
那裡靜靜躺着一枚玉佩,和自己如今佩戴在身上的玉佩一模一樣。
那是自己胞弟随身佩戴的玉佩。
顧衍頹然坐下,所有平靜的外相瞬間皲裂,整個人如同霜打了一般,眼淚刷地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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