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虎忍着脾氣看向吳欣銘道:“銘少爺,你也覺得是我們劫持了你們兩個?”
吳欣銘對楊虎幾人印象不錯,尤其是楊姑娘慘死後,更是對幾人心懷幾分愧疚。
他本就年少,對世事依舊懵懂,平日被父母呵護得太好,昨日被人莫名綁走,更是吓得三魂丢了七魄。
此時聽到謝懷瑾的質疑和楊虎的追問,早已沒了主意,這會嗫嚅地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就是不敢開口說話。
白狐此時也摘下面具,白了謝懷瑾一眼,很是不客氣地說道:“大皇子是吧?念在你一直昏迷,我就不計較你的自以為是了。
不過你睜眼仔細看看,我們幾個和昨日劫持你們的真是同一夥人嗎?我們昨天冒死将你們救出來,你不感激,反倒開口就要治我們死罪,既然如此,我們就不多管閑事了,兩位這就走吧。
”
謝懷瑾聽得一怔,一時也不知白狐說的是真是假。
可聽他說要放過自己兩人,又以為是自己适才一番言語震懾住了他們,不由得露出一絲得意之色,拉着吳欣銘的手就要離開。
白狐在他們身後冷冷說道:“大皇子、銘少爺,别怪我沒提醒你們兩個,劫持你們的人正在搜山,很快就要搜到這裡來了。
你們自己小心,再讓人逮去,我們可就沒本事去救你們了,到時候可不能怪我們見死不救。
”
謝懷瑾毫無所動,隻以為白狐在吓唬他們兩個。
普天之下,除了這些土匪,誰還有這麼大膽子劫持他們。
守在路口的瘦猴跳出來攔住兩人,着急說:“白狐,那些人真追來了,這時候放他們走,我們昨天豈不是白忙活了?”
早已憋了一肚子氣的楊謙氣憤道:“也罷,他們兩個走了,我們還沒了累贅呢。
沒道理我們冒死救人,還要被人冤枉。
”
柱子見狀忙上前勸道:“都别置氣了,這都什麼時候了,真要再讓他們兩個出事,回頭我們有嘴都說不清。
”
白狐哪裡不知道這個道理,他此時後悔不已,早知道這個大皇子是個拎不清的,就不将兩人弄醒了。
他氣惱道:“本來你們倆想找死,我們也不攔着,可現在要連累我們,我就不能束手不管了,乖乖跟着我們走,不要出聲,若是不聽話,就别怪我們不客氣了。
”
他話才說完,謙恭二兄弟也趕上前去堵住了兩人的去路。
幾人這番表現,更讓謝懷瑾以為這些人做賊心虛,就是要留下他們兩個。
便是吳欣銘也忽然覺得這幾個護送他們一路從涼州來到京城的老實護衛,突然變得面目可憎起來。
兩人心裡害怕無比,卻無比倔強地看向楊虎衆人。
白狐懶得再解釋,擺擺頭示意謙恭二兄弟将兩人帶回來。
謝懷瑾心裡一慌,突然扯着嗓子大叫起來:“玉哥哥,我們在這裡,快來救我們。
”
這一聲大叫中氣十足,在清晨甯靜的山林中傳的極遠。
白狐幾人頓時吓得變了臉色,心頭千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
謙恭二兄弟眼疾手快,上前一人一個手刀将兩人雙雙打暈了過去。
毫無疑問,他們這會肯定暴露了,眼下除了逃離,再無他法。
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