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又似蛤蟲莫呱呱呱。
”
肖珏的臉黑了下去,他哪裏像那玩意兒了?
哪裏像了?!
“你罵我?你敢罵我!”
肖珏磨了磨牙,向着雲意姿一撲,直接把她撲倒,跪坐在她的腰上,将她的雙腿緊緊地壓住。
伸手,便往她的胳肢窩撓去,雲意姿哪裏想到,肖珏會用這麽無.恥幼稚的招數,躲也躲不及,被他得逞,癢意一陣陣兒傳來,雲意姿違背心意地笑出聲:
“別鬧,公子,你別……”
尾音往上飄,不受控制。
他惡狠狠地捏住她的臉:
“還罵不罵我?”
雲意姿嘟着嘴唇,無辜地眨了眨眼:
“知錯知錯,我知錯了,公子放過我吧。
”
肖珏便哼了一聲,渾身松懈下來,“我可是很記仇的。
”将雲意姿整個兒地摟住。
誰不知道你記仇啊,雲意姿腹诽。
他胸膛微微起伏,心髒跳動得沉穩有力。
被他抱着,雲意姿雖然覺得有點悶熱,隻還算舒适,睡意如同潮水一般襲來,眼皮沉重,于是偏了偏腦袋,就要阖上眼簾。
不對——
她就不該掉以輕心!
待雲意姿意識到氣氛不對的時候,肖珏已經緊巴巴地貼在了她的身上,肌膚相貼,汗意透着布料傳了過來。
他不安分地拱了拱,重量不算太重,卻壓得她胸口有點窒悶。
他額頭出了薄薄一層汗,膩白得反光,喘息微微沉重。
他看了雲意姿一眼,那眼神,雲意姿還有什麽不明白的,是本能,是一個男子原始的欲.望。
他忽然俯下了身,雲意姿隻能看見一個烏黑的腦袋。
脖頸有濕意傳來,肌膚被含在齒間齧咬。
雲意姿敏感地一顫,鎖骨忽然傳來刺痛,她雙眸圓睜,剩下最後一絲睡意,也不翼而飛,狠狠地将他一推,推不開,肖珏竟是锲而不舍,将她的手緊緊地按住,壓在墊褥之上。
鑽入她的指間,與她十指相扣。
雲意姿驚悚地發現,擰不過他了,他的手勁兒當真是極大,如同一道牢不可破的鐵索,将她釘在床闆之上。
他的唇舌,已經向着鎖骨之下,咬在更為柔嫩的肌膚之上。
再不制止,當真要亂了套了。
雲意姿心一橫,往他的發間探去,大概是扯動了他的發根,疼意傳來,肖珏倒抽了一口涼氣,擡起眼,眸光極暗,如同偷腥的貓兒一般,緩緩舔了舔唇,被他舔過的地方,留下一點水澤。
雲意姿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這少年,當真哪裏都漂亮。
勾人誘人至極。
頭皮一炸,雲意姿翻身坐了起來。
方才的一番掙紮,讓她的外衣滑落,露出圓潤白皙的肩頭。
修長而明顯的鎖骨旁,挂着一條細細的系帶。
她沒有去将衣裳拉好,而是側目望了過來,頭發盡數披散,眼眸光暈動人。
雲意姿裝模作樣地哀嘆一聲,幽幽地說:
“我如今,是待罪之身,大顯律法嚴苛,左右恐怕逃不了一個‘死’字。
既然公子将我從牢中救出,大恩大德,當以身相許。
從今以後,我便是公子的人了。
反正,我從來便孤苦無依,如同無根浮萍,這副身子,給了公子也無妨。
隻求公子念在舊日情誼,憐惜則個。
”
她的手,按在了他的手背之上。
掐着嗓子,輕飄飄地說:
“我的話說完了。
公子,你想做什麽都可以。
”
心愛的女子,衣衫不整在他的面前,還對他說,“你可以做任何事”。
這是何等的殺傷力。
沒有任何一個正常男子能抵抗,何況是肖想已久。
肖珏喉結幾動,按捺不住,把她撲倒在了榻上。
雲意姿心裏一涼,他卻是亮齒,将她的嘴唇舔了又舔。
雲意姿緊緊盯着他的雙眼,肖珏挨着她的唇瓣,啞聲說:
“我可以等。
”
“我救你出來,不是為了這個,真的,雲娘你相信我。
”他急切地證明,眸光真摯。
“我年紀還小嘛,嗯,不急。
我不急。
雲娘,你等等我啊。
”
他像是說服她,又像是說服自己。
雲意姿松了一口氣。
而後屈膝,一腳把他踹了下去:“那,公子你快回房就寝去吧,”她一裹被子,滾到牆根邊上,讪讪地說。
肖珏被她一腳踹下來還有點懵,好半晌才爬起來,捂着屁.股,委屈地扁了扁嘴。
他瞅了眼縮成一團的雲意姿,曉得鬧了這麽久,她也累了。
于是揮了揮手:
“那,我回去了。
”
“要是有什麽事,一定要叫我。
”
戀戀不舍,一步三回頭。
關上門,想到那隐約昏暗之間窺得的香豔,肖珏摸了摸唇,臉上漫過一絲後悔。
唉,方才要是再大膽一些,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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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會被口口,所以蟆寫成蟲莫,懂得都懂哈
=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