顫,宛如沼澤一口一口地吞噬幼物,沉淪,他微涼手指順着她的腰向後撫去,在她凹陷的骨頭處摩挲。
有點癢,雲意姿微微睜眼。
對上他的眼神,很亮很亮,比鐵匠鋪裏綻開的火花還要亮。
比夏夜最亮的星星還亮。
這眼神……
腰被禁锢,怎麽也扭也扭不開,不滿這種脫離掌控的感覺,她離開一瞬,找回自己的呼吸,一條銀亮的絲線拉長即斷。
他雙眸明暗不定,隐有茫然失神,其中沉澱的绀藍之色,宛若絲幕一般的夜空華美。
唇角蔓延出濕潤,一路在鬓邊隐沒。
缺氧的大腦跌入棉花之中,什麽也無法思考。
雲意姿眼睛垂着,輕輕地吐氣,與他對視半晌。
他眸底濕潤晦暗,眼眶一周淡淡的紅。
雲意姿晃晃腦袋,覺得更暈沉了。
一隻手掌擦過她溫熱的頸子向耳後撫去,在後腦之上扣住,猛地壓低。
仍在發麻的嘴唇被一口吞沒,齒關微張還沒來得及閉合,便被乘虛而入。
這一回想要躲開的人變成了她。
他就像幹渴許久飲到了第一口冰涼的水,含一會便咽下去,樂此不疲。
不斷的吞咽聲響起。
舌尖仿佛生出根須,對地面之下每一滴水分充滿欲.望,無數難以遏制的渴求。
胸口與胸口緊貼,劇烈的心跳竟不知是誰傳染了誰,四肢百骸被濃濃的酥麻占據,逐漸眩暈……
***
雲意姿醒來的時候,頭痛欲裂。
肩上也疼,雲意姿一瞧,果然纏了厚厚的紗布。
動彈不得,因為太疼了,不像是被箭刺了,倒像是被馬車碾過一樣,又酸又疼。
回想起做了個什麽夢的時候,雲意姿臉色一青。
她怎麽會夢到金暮,這都多久以前的事兒了。
她以為早就把這個人給忘了,畢竟他們僅僅隻相處了一個月。
竟然還夢到跟他啃得難解難分……
那可是一個小太監啊。
雲意姿想扶額,難道是近來被刺.激多了,開始色.欲攻心、欲求不滿了?
那也不應該是一個小太監啊!
“你醒了?”這一聲傳來,雲意姿才發現床邊有個人。
語氣淡淡的,赫然正是肖珏。
雲意姿的視線落在他的唇上,微微一凝。
肖珏低眸瞧她一眼,整張臉突然爆紅到了脖子根。
雲意姿奇怪:
“公子……你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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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金暮=公子馬甲=使君
but,前世沒有這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