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十位江湖武者在山林之間穿梭來去,手中劍光揮灑。
皂衣衛軍卒散散分開,相隔不遠,手中長刀揮舞,各自占據一方,勉力抵擋。
這等山林交戰,江湖武者縱橫來去,明顯占上風。
曹正堂手中持刀,一刀便是丈許的刀氣,将身前兩位持劍的老者擊退。
這兩人修為分明洞明境後期,劍光閃動,好似弦月動蕩。
“雲松劍門當真阻我鎮撫司行事?”
曹正堂刀光斬出,口中長喝。
那兩個老者不答話,劍光飛舞,将他纏住。
雲松劍門,鄭陽郡中江湖宗門能排名進前五。
張遠策馬而至,也不近前,隻是将大弓握緊,弓開滿月。
“嘭——”
長箭穿入山林。
一位飛踏在丈高樹枝上的青袍武者應聲跌落,大腿被一箭貫穿。
“有人放冷箭!”
山林之中傳來低喝,幾道身影向着張遠沖來。
張遠卻并不接戰,隻是策馬前行,手中長弓再滿月。
“嘭——”
長箭射出,雖未中,卻也讓本準備去圍殺皂衣衛的武者警覺後退。
有張遠解圍,前方兩位皂衣衛抽出身,握着手弩,奔行攢射。
張遠手中大弓再擡起,駕馭戰馬,看何處有皂衣衛被圍,便一箭射出去。
不過片刻,原本分散的一衆皂衣衛已經抽身,将手弩和大弓握着,四處散射。
弓弩最是适合攢射,如雨箭矢讓那些持劍的武者隻能後退。
那些青袍武者不敢近,在山林之中飛踏奔行,躲避箭矢。
一時間,皂衣衛這邊反而占了上風。
“嗡——”
遠處,一道血色流光升起。
血色的流光帶着虎嘯,好似一頭血色的猛虎飛撲而至。
廬陽血虎,鎮撫司皂衣衛丁衛營首都尉錢彬!
“犯我仙秦律令者,雖遠必誅——”
錢彬的聲音震蕩山野,手持雁翎,身穿黑甲,一步十丈,奔踏到來。
這等威勢,一人就如千軍萬馬。
“殺——”
錢彬到來,一刀斬下,血色猛虎之影震蕩,彙聚成長刀之光。
那刀光橫斬三丈,化為匹練!
“嘭——”
三丈刀光斬落,五丈内的亂石斷枝一片。
圍鬥曹正堂的兩位洞明境後期武者被這一刀驚退。
“吳樵,你雲松劍門已經有取死之道!”
錢彬分明認得一位持劍的老者,長刀前指,冷聲低喝。
那被長刀指着的老者面皮抽動,冷哼一聲,腳步緩緩後退。
不遠處,一隊鎮撫司皂衣衛飛奔而來。
那是随錢彬一起來的皂衣衛弓弩手。
本兩人纏鬥曹正堂都戰不下,此時錢彬來,更是不可能有勝算。
再不走,怕是要将性命留在這。
兩位老者對視一眼,轉身就走。
其他的持劍武者也悄然後退,然後隐沒在山野。
此時天色已經漸暗。
“雲松劍門的人。
”錢彬面色陰沉,看着那些武者退去,低聲道:“鄭陽郡皓明府劍道宗門,鄭陽郡十八劍宗他們能排到前五,高手不少。
”
江湖武者勢如散沙,大多沒有什麼凝聚之力。
但一方大宗,便是官府都會忌憚。
雲松劍門号稱皓明府第一劍宗,鄭陽郡排名前五的劍道門派,若非必要,沒有人願得罪。
“便是鄭陽郡第一宗門武昊宗又如何,敢與我鎮撫司為敵,便是取死。
”曹正堂雙目眯起,身上煞氣彌漫。
張遠和一衆皂衣衛聚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