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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我張遠死不足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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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位身穿青色儒袍,手中一柄淡金色判官筆點出,一道罡風将杜海正身軀掃落一邊,拖到一丈之外。

     “嘭——” 周林的刀鋒斬在青石上,斬出一條丈許長的溝壑,青色碎石四散。

     “周都尉,此人殺不得。

    ” 另一道身影背着手,沉聲開口。

     青色衣袍,胸口有月白官服紋繡,乃是一尊麒麟。

     仙秦正五品,青袍麒麟繡。

     整個廬陽府中,除去鎮撫司中司首韓長載,便隻有一人着麒麟服。

     廬陽府知府,文武官員之首,于長安。

     收住長刀的周林轉頭,面上神色清冷,看向于長安:“于知府,此人當街截殺我鎮撫司軍衛,藐視仙秦法紀,為何不能殺?” “便是杜海平來此,本都尉也敢殺!” 他身上的煞氣依然激蕩。

     背着手的于長安面色也不好看,隻立在那不說話。

     鎮撫司鎮壓天下,誰都敢殺。

     可他于長安不敢,不能。

     “周都尉,兆河杜家乃是春秋儒道傳承大家族,就算不給儒道顔面,也該給杜工部面子。

    ” “今日你将杜海正斬殺,我廬陽府所有儒修都不能擡頭。

    ” 站在于長安身側手持判官筆的文士低聲開口。

     “周都尉,還請給我廬陽府府衙,所有儒修一個面子。

    ” 春秋儒道傳承家族,所有涉及傳承二字的家族,都是有着難以想象的底蘊和人脈。

     而杜工部之名,更是顯赫。

     仙秦朝堂三省六部,吏,戶,禮,兵,刑,工,唯有一部之首,三品尚書之位,才可冠以部堂之名。

     前工部尚書杜如晦,曾執掌工部六十年,官場儒道稱為杜工部,而江湖和民間,他還有另外一個稱呼。

     匠聖。

     改進連弩,鍛造三層重甲,建造駐守邊疆的連環堡塢,杜匠聖之名,是一樁樁世人傳頌的功績。

     便是張遠這等小小皂衣衛,也知匠聖杜工部之名。

     杜海正是杜家人,怪不得白馬山匪寇肆虐數年,廬陽府中無人敢平定。

     握着長刀的周林眼中似乎要冒出火來,他咬着牙,看向身前握着判官筆的文士:“饒慶海,我鎮撫司中兄弟的命就不是命?” 饒慶海,廬陽府府衙判官。

     聽到周林的話,饒慶海轉頭,目光落在張遠身上:“小兄弟,你說,要不要讓周都尉為你們出這一口氣,殺了此人,惹來杜家報複?” 扶着張遠的玉娘渾身一顫,擡頭看向自家小郎。

     其他人也是轉頭看向張遠。

     這個問題,怎麼回答? 饒慶海這問題,根本是無解。

     張遠哪怕心中有萬般不願,此時也要說不該殺。

     周林是鎮撫司甲衛營營首都尉,其麾下皂衣衛但凡損傷他都要負責。

     如果張遠說周林要出手斬殺杜海正,周林絕對不會猶豫。

     但這樣一來,周林就得罪了杜家,得罪了無數春秋儒道修行者。

     哪怕是鎮撫司中營首都尉,在杜家這等龐然大物面前也不夠看。

     反過來,張遠如果說周林不該斬殺杜海正,那當真是自己心中所想? 對于一個武者來說,若是心念不暢,往後修行進度必然大打折扣。

     饒慶海根本沒有将張遠的武道前程放在心上。

     一個小小的皂衣衛而已。

     今日若不是文登鼓響,白馬山賊寇在城中肆虐,他和知府怎麼可能親自來此? “張遠,此事與你無關。

    ”周林狠狠瞪一眼饒慶海,手中長刀擡起。

     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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