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還要被趕出府學。
一個儒道修行者數十年苦修,就這片刻斷去前途。
所有人緩緩轉頭看向張遠。
這位,到底是什麼身份?
“嘭——”
牆角邊上掙紮着起身的荀波濤身軀一軟,再次跌倒在地。
衆人目光不由轉過去。
“嘭——”
第二聲響,穿着儒袍的經吏使家公子荀況林跪倒在地,朝着張遠磕頭。
“張大爺,您大人大量,饒了小人吧。
”
“張大爺,是小人有眼無珠,我,我是受那荀波濤蠱惑才來開罪大爺。
”
一邊磕頭,荀況林目光投向玉娘方向。
“玉娘子,玉仙子,小人錯了,真的錯了,還請饒我狗命。
”
荀況林的聲音在包間之中回蕩。
那兩個潑皮則是跪在他身後,重重的扇自己巴掌。
噼啪的響聲應和着荀況林的哀嚎求饒。
張遠雙目微微眯起。
他身上的煞氣不但未散,反而緩緩凝聚。
既然已經得罪,他就不會留下後患。
他張遠早已不是那個剛剛弱冠的熱血青年,他擁有着數位混迹黑道江湖的武者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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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記憶之中,多的是當面笑臉背後捅刀的場景。
“小郎,算了吧……”身後,玉娘的聲音響起。
玉娘轉頭看看散落在一旁的那幾個雲州人,還有倒卧在牆角的荀波濤。
“小郎,不管怎麼說,他們讓我知道了,我或許還有親人在雲州。
”
“這位荀公子,他父親是官府中人,你……”
她知道張遠是要為她出氣。
可為了她得罪一位官府中人,這不值得。
“張遠啊,你家玉娘子當真是仁厚。
”立在何木文身側的範明塵笑着開口。
站在一旁的夏明遠輕笑道:“當真是佳人配英雄,張兄弟那等英武豪傑,确實該是玉娘子此等美人來相配。
”
他看一眼跪伏在地不敢動彈的荀況林,面上露出幾分輕蔑:“那日張兄弟一人一箭,何等雄姿。
”
何木文點點頭。
别的不說,張遠在他和楊昌面前殺人,行事果決,确實非尋常人。
張遠回過頭,看向玉娘,然後面上露出溫柔笑意。
“好,我家小娘說了算。
”
他伸手握住玉娘的手,然後向着何木文等人道:“那張遠就不擾諸位雅興了。
”
“我們先走。
”
牽着玉娘往包間外走,張遠順腳将荀況林和兩個潑皮踢開。
玉娘怕他得罪官府中人,夏明遠他們也不想當面看着他張遠殺人,還是殺一位經吏使家公子。
何木文怎麼說也是府學學錄,面子要給。
反正此事就此放下,張遠也要謀算府衙判官饒慶海。
饒慶海是經吏使荀任的上官,隻要饒慶海倒了,荀任必然牽連。
沒有荀任在府衙,要懲治個荀況林,比殺一條狗都容易。
看張遠和玉娘走出包間,直走下樓梯,荀況林方才渾身一軟,呆坐在地,雙目轉動,目中透出狠毒之色。
“還不扶公子我起來?”荀況林低喝。
那兩個潑皮忙将荀況林扶着就走,也不與何木文等人招呼。
“這位荀公子乃是府城中有名的無賴纨绔。
”金林搖搖頭。
他是生意人,就算背後有家族實力,也不願太過得罪荀況林。
若不然就憑荀況林他們在裕豐樓鬧事,他就不能放過。
金林雙目眯起,轉頭看向包間中倒卧幾人,目光落在荀波濤身上。
“何大人,夏兄弟,不知這位張獄卒長,有何特異之處?”
聽到他問話,夏明遠哈哈一笑,輕聲道:“金兄,你金家才送了人家百兩黃金,你不知他是誰?”
金林渾身一震,瞪大眼睛,低呼一聲:“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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