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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殺此人,我重賞黃金十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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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光如練如瀑,一斬而下,帶着嘹亮長吟。

     論厚重,雁翎刀在江湖上排不上号。

     論刀法,張遠所修的披風刀法更是尋常,遠沒有江湖中的刀法靈動。

     論修為,論曆練經驗,張遠不過是個隐元後期的皂衣衛,更是與面前這些刀口上舔血的江湖客差很遠。

     但此時身穿皂衣,手持雁翎的張遠飛身而下,那三位沖殺上前的江湖客竟是不敢與他直面相對。

     三刀之内,無人敢擋。

     這就是鎮撫司之威! 雁翎,皂衣,天生讓人畏懼。

     張遠手中刀斬不停,刀鋒滾滾蕩蕩,擊浪前行。

     他的身上,有一股氣血在翻湧。

     剛才一箭射殺匪徒,已經有反哺的氣血湧入他的腦海。

     刀光斬碎虛影,那匪徒的記憶化為流光閃爍,其一身所修的氣血也在張遠的身軀之中湧動。

     一位隐元中期的江湖武者。

     江湖武者大多沒有鎮撫司和軍伍中的武者氣血渾厚,打熬根底紮實。

     湧入張遠身軀的氣血力量不算強,但能維持此時他的消耗。

     他可以不計損耗的全力出手,刀光連成一片璀璨。

     “擋住他,不準退!”唐維梁的聲音透着難以壓抑的怒意。

     “殺此人,我重賞黃金十兩!” 何為亡命之徒? 就是見錢眼開,為了财貨,為了眼前利益,可以不計後果,可以铤而走險。

     十兩黃金的開價,瞬間便讓那幾位敗退的武者停住腳步。

     一人手中單刀向着張遠遞出。

     一人身形如燕,飛身刺劍,點向張遠的喉頭。

     最後一人悄然從衣兜中摸出一根尺長飛刀,壓在手心。

     “當——” 張遠的雁翎長刀與那單刀隻一碰,就将其蕩飛。

     徑直斬落的雁翎長刀毫不停留,斬在那匪徒的肩頭,帶起一蓬飛濺的鮮血。

     刀鋒一帶,微微側身,張遠躲過那飛身刺向喉頭的劍光,擡腿一腳踹在那持劍中年的腰間,将其跺到一丈之外,摔落一堆布匹中。

     抽刀在手,張遠雙目之中透出狠厲,盯着那手心暗扣飛刀的匪徒。

     氣血與煞氣相合,張遠一刀便傷兩敵的勇武,讓那匪徒渾身一顫,不覺往後退。

     張遠左手壓在腰間的黑鞘雁翎刀柄,右手握緊長刀,刀鋒上揚,緩步前行。

     不管是那扣着飛刀的匪徒,還是其後幾位手握刀劍的武者,都是腳步退縮,不敢近前。

     狹路相逢勇者勝。

     “殺!” 被張遠煞氣氣機壓制的那幾位武者當中有人低喝一聲,握着長刀沖殺過來。

     隐元後期。

     帶風的刀影斬下,引着另外幾人同時出手。

     張遠毫不退縮,披風刀法展開,刀光銀亮如練,與這些刀劍撞擊,引動一聲聲的清脆震響。

     江湖武道擅長騰挪,動作輕靈。

     撞向張遠的刀劍招式都是如此。

     可是此時這些人被壓在小院的布匹雜貨堆中,被張遠一人一刀阻住去路。

     他們的招式根本無法發揮足夠精妙。

     反過來,張遠的披風刀法脫胎于戰場,每一道刀光都是恢弘雄壯,帶着一擊必殺的絕然戰意。

     此等境地,張遠一人一刀,竟是能阻住這些匪徒的前路。

     一身氣血如同煮沸,張遠頭頂升起淡薄的煙柱,經脈中的先天真元也激蕩湧動,将氣血力量分化,使他的刀法更加沉穩,一刀一刀,不急不緩。

     簡單直接的刀法以寡敵衆,張遠此時對于刀法的感悟更上一個層次。

     果然如趙平川等人所說,唯有真正實戰,生死之間的搏殺,才是最熬煉人,最能讓人成長。

     刀本就是殺人器,刀法本就是殺人技,不持刀殺人,怎麼能磨砺出真正的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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