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所剩的兩顆血珠中,一顆開始虛化,一股氣血力量向着身軀之中灌注。
削減的氣血和真元在氣血灌注之下,又開始攀升,兩相消磨碰撞,張遠隻覺得血脈噴張,身軀筋骨堅硬如鐵。
他擡手抽出木架上另外一柄長刀,左手百煉精鋼雁翎,右手長刀,雙刀齊舞。
雙刀施展披風刀法,左手刀鋒劈下,右手又起,刀光連綿好似長河。
三趟刀法走過,張遠身上氣血鼓蕩已經到極緻,真元消耗極大,不得不緩下。
他手中刀法招式也慢慢轉換,動作輕柔起來。
右手刀依然是披風刀法,左手則是鎮嶽功中所記鎮嶽劍演化的刀法。
鎮嶽刀法隻是初學,張遠将所有心神都放在演練這刀法之中,至于右手的披風刀法已經到巅峰,随意施展揮灑就成。
他左手修刀是從孟濤斷臂之後得到的感悟。
孟濤在監牢中也曾有過修左手劍法的心思,最終放棄。
當初孟濤被鎮撫司強者圍殺,傷了右臂,直接戰力盡失,若是能有左手刀劍的本事,未嘗不能走脫。
鎮嶽功還沒有修完整,鎮嶽刀法掌握的招式也不多,遊走幾遍,張遠緩緩收刀,然後将兩柄長刀送回原處。
此時,抱着他衣衫的玉娘已經靠在廂房門口,慵懶的看他。
“小郎練功完了?快将衣衫穿上。
”
走上前,一邊給張遠擦汗,玉娘一邊将衣衫給張遠披上,溫軟的手掌則是在張遠寬厚脊背和堅實胸膛輕撫。
張遠去摸她的手,被推開。
“快穿快穿,先生要來給你上早課了。
”
“哼,小郎磨磨蹭蹭的,難不成是要在别的女人眼前袒露身軀……”
女人吃醋,那是不需要緣由的。
穿上衣衫,張遠方才想起昨日供奉張文和送的符箓還在換洗的衣服裡,忙讓玉娘去尋了拿出來。
這符箓看着尋常,不過是一張黃色符紙以紅色的朱砂繪制。
筆迹不認得,就是看着比較繁複。
昨日人多,也沒問這符箓是有什麼用。
沒細看,先生區陽已經來了,張遠将符箓收起。
今日張遠還有早課,區陽的課隻上了一會,帶他識字和講述些文道典故便結束,然後三人圍坐吃飯。
玉娘答應了區陽以後在張遠家吃早晚飯的。
“聽玉娘說區先生來廬陽府是要參加官試?”飯桌上,張遠看向對面的區陽。
仙秦不禁女子為官,隻是朝堂上女官不多而已。
“不錯,半年之後廬陽府招三十位文吏,我已經報名參加官試。
”區陽坦然回答。
仙秦的文官都是官試應試,然後從文吏開始一步步提升。
張遠吃過早飯,提前去武學學堂上早課。
“張遠!”
“張兄弟。
”
“哈哈,這刀我可能摸摸?”
到武學學堂,一衆皂衣衛都轉頭,笑着招呼。
張遠腰間挂一柄雁翎,另一柄黑鞘雁翎則是斜挂在後腰。
這等左右雙刀的裝扮,衆人隻能羨慕。
誰手上得了一柄百煉精鋼好刀,也要拿出來顯擺顯擺不是?
衆人哄鬧片刻,教習已經到來。
今日教習是丁衛營營首都尉錢彬,就是昨日想讓張遠去丁衛營的那位。
“今日武學便演練昨日的虎行戰陣,你們自由組陣。
”
點過名後,錢彬目光掃過衆人,朗聲開口。
頓時,不少人都看向張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