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不指望你提攜大家夥,但要出一把力,幫那些小子。
孫澤的話很直接,沒有繞任何的彎子,這反而讓張遠沒有了心理負擔。
陳梁和李長衛他們相互看一眼,沒有說話。
有些事挑明了更好。
大家都不傻,要幫助張遠兩年之内至少立三功,提升修為到隐元大成,這可是要拼上性命的。
皂衣衛的軍功,是拿血與命換來。
“孫頭,三位老哥,張遠他日定有厚報。
”張遠拱手,鄭重開口。
衆人面上露出笑意。
一旁的李長衛伸手拍拍張遠的肩膀:“老哥們定全力助你,不過你這喜酒我們什麼時候喝?難不成要和滿月酒一起辦?”
廂房中衆人都是大笑,引得院子裡王氏和玉娘轉頭。
哄笑過後,孫澤說起昨日案子事情。
“我們昨日截殺的是貴廬河下遊青竹幫的幫衆,其中有幾位修為不差的,是點司和營首拿下。
”
“白馬山被剿滅了,參與的匪寇與青竹幫勾連,還準備做無本生意,要劫孟家在碼頭的商船,剛好被孟家發現,報了官。
”
孟家,就是廬陽府大商孟家,家主孟成海,是白馬山斬馬将孟濤的大哥。
對于孟家,張遠不陌生。
大概因為孟濤之事,孟家對白馬山的匪寇極為痛恨,才出首報官吧?
若不然以孟家和氣生财的性子,不至于與橫行貴廬河的青竹幫翻臉。
倒是那些白馬山的匪寇,就算孟家曾是孟濤出身家族,也沒有絲毫人情講。
匪寇,哪有什麼真正的義氣?
“白馬山還有散落的匪徒,青竹幫這一次事情出了,鎮撫司往後估計要深挖,要想功勳,咱們可以悄悄盯着。
”孫澤看幾人一眼,低聲說道。
要是以往,大家對于功勳沒有什麼大渴望,有任務就參與,那沒必要在意這些事情。
如今要助張遠成為玄甲衛,就要尋更多功勞,這些事情都要上心。
衆人點點頭,然後低聲将各自能有的路子都講述出來,各自分工。
張遠在張全武家沒有留多久,跟玉娘一起離開時候,王氏硬是送了一副首飾。
回到丁家巷,小院門口站着兩道身影。
明泉樓的廚子老陶,還有一位不到五旬的婦人,穿着灰布袍,拘謹的立在那。
“張爺,夫人,這是小人的婆娘吳氏,她手腳麻利,雲州的吃食都會做。
”看張遠和玉娘歸來,老陶迎上躬身。
吳氏也忙躬身施禮。
皂衣衛,雁翎刀,尋常百姓眼裡就是可止小兒哭的殺神。
老陶在明泉樓中做事,人不傻,能攀上張遠,這是他們的運氣。
隻要自家婆娘能在張遠家做婆子,他在明泉樓就沒人敢欺侮。
“小郎,還是——”
玉娘還沒說完,張遠已經走到門前去開了門,一邊回過頭:“吃住皆在我家,平日就做些雲州吃食,還有浣洗打掃事情,一個月一兩銀錢,可行?”
一個月一兩銀錢。
廬陽城中身強力壯的漢子能拿三兩銀錢一個月,皂衣衛這等至少隐元境的武者一個月也就五兩俸祿。
一個婆子,做些浣洗打掃的事情就能有一兩銀錢,實在是高價了。
老陶和吳氏都是連連點頭。
“這裡可是丁家巷張遠家?”巷口處,有聲音響起。
張遠擡頭,面上神色瞬間急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