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寶州市的老市長,而且正經是向陽縣人,和嚴柳兩位老長是正宗同鄉.真正的老部下。
嚴玉成不看僧面看佛面,怎麼也不至于落陳立有的面子,避而不見。
果然陳立有一給嚴府打電話,立即便獲得了嚴玉成的接見,甚至可以說嚴玉成還有點“迫不及待”的意思,讓他們連夜趕到龍山公園來聊天說話。
如此說來,柳書記剛才那句“悶得慌”不算冤枉,正正說到了老頭子的心坎裡。
柳俊笑道:“這是好事啊。
老爺子,我認為,您回去看看也好.多少年沒回去過了。
”
家裡人在一起的時候,柳俊叫嚴玉成“老爸”,如今當着陳立有和李冠的面,就改口叫“老爺子”。
畢竟“老爸”這個稱呼,有點口語化了,不大嚴肅。
嚴玉成這一回倒是沒有瞪眼睛,反倒露出躍躍欲試的神情,說道:“嗯,确實是很多年沒回去過了,家鄉的山山水水,都快要忘記是什麼模樣……”
這句話,算得是有感而。
無論嚴玉成還是柳晉才,其實均是相當顧念舊情的性格。
兩位“創始人”這種念舊的性情,幾乎影響到了整個大派系的“理念”。
加上柳俊也極其顧念舊情,這個成了嚴柳系有别于其他政治集團的一大特色。
故此嚴柳系的堅骨幹人數盡管還算不得是所有政治大集團裡最多的.凝聚力卻是最強的。
當然,這也和嚴柳系是新盛豪門有一定關系。
任何一個政治集團,在新盛的階段,總是充滿着活力和凝聚力的,整體戰鬥力也特别強大。
時間長了,江山坐穩了,估計也會或多或少染上一些遲暮之氣。
聽嚴玉成如此說法,季冠和陳立有對視一眼,同時喜動顔色。
能夠請動嚴玉成回寶州一趟,可絕不僅僅是為機場剪彩那麼簡單。
嚴玉成雖然已經退休,卻依舊是大集團實際的掌舵人之一。
不單純是因為嚴玉成崇高的威望,還在于嚴柳系的直系子弟均是大集團最堅的力量。
尤其柳俊更是明白無誤的接班人。
隻要這些晚輩一日在台上,嚴玉成的影響力便一日不會消褪。
嚴玉成如果回到寶州,親眼看看寶州市這些年日新月異的展情勢,對于寶州市的幹部,是一個莫大的鼓勵。
可以想見的是,李冠以及其他寶州幹部的前景,将會一片光明。
嚴玉成剛退休那會,就有動議,想要住回寶州去養老,因為寶州的機場未曾竣工,往返京師不方便,這才沒有成行,“暫住”在京師。
如今機場落成,馬上就要通航,令得嚴玉成“葉落歸根”的意願空前強烈起來。
“柳俊,我看這事能行。
陽陽他外婆,也念叨很多次了.想要會家鄉看看,和老朋友們聊聊天說說話呢……”
嚴玉成有些興奮地說道.滿臉紅光。
柳俊笑着說道:“老爺子,這個事情不難決定嘛。
你們兩位老人家要真想回去,那就回去走走吧。
”
畢竟嚴玉成現在已經退休了,不是在職的國家領導人,真要回家鄉去看看.隻要身體情況許可,程序上不會有什麼困難。
陳立有也立即随聲附和道:“是啊,老領導,寶州這些年的變化,确實是挺大的。
尤其是向陽區,更是大變樣了.不是我陳立有在這裡誇口,和沿海那些大城市比起來,比如江口、南方等城市.還真是一點也不輸于他們呢。
父老鄉親們,都盼望着老領導能夠回家去看看。
”
“向陽能趕上江口和南方?”嚴玉成眼神不由一亮,望着陳立有,笑呵呵地說道:“立有啊.你可不要在這裡說好聽的忽悠我。
要是變化沒有你說的那麼大,到時候我可要打你的闆子。
”
柳俊暗自稀罕。
嚴玉成自來規矩很大,雖然談不上刻闆.卻也絕不是喜歡開玩笑的性子。
以前在寶州市做市長市委書記的時候,嚴家小别墅的鐵門大開着,沒有得到嚴玉成的事先允許,下屬的幹部冉也絕不敢随意登門去聒噪他。
現在竟然和陳立有開起了玩笑,可見嚴玉成此刻的心情,着實愉悅無比。
陳立有便挺直了身子,雙手握拳,鄭重其事地說道:“老領導,我追随您一輩子,别的不敢誇口,最起碼從來不敢在您和總理面前說半句假話。
這個我是敢保證的。
這一回要是忽悠您,您盡管打闆子,我絕不喊知……”
“呵呵,好,那就這麼說定了,我回去看看!”
嚴玉成終于下定了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