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你們都來了……”
秋水大酒店首都連鎖店的大包廂裡,餘丹見到餘國勳和梁少蘭,高興得大叫起來,猛然跑過去,摟住梁少蘭的脖子,狠狠親了一口。
“這瘋丫頭……”
梁少蘭一身貴婦裝扮,貂皮大衣裡是純黑的禮服,被女兒摟個正着,不由笑着罵了一句,卻是抱着女兒不肯松手,眼淚“唰”地下來了。
這幾天,梁少蘭也和顧同輝一樣,度日如年。
一聽說光複号在明霞島被小鬼子扣押,立即便拉着餘國勳急匆匆的跑到首都來了,想要和大哥梁經緯商量,有什麼法子“搭救”女兒女婿。
好在中央迅即出手,解救了光複号與衆船員,梁少蘭懸着的一顆心才算是放了下來。
聽說餘丹和顧啟秀今天趕到首都,便決定在秋水酒店擺下宴席,為女兒女婿壓驚。
正好顧同輝也在首都開會,顧同輝的妻子曹燕玲聽說兒子被小鬼子扣押,吓得心膽俱碎,忙不疊的到了京師,找到顧同輝,哭喊着要想辦法救人。
梁少蘭此番設宴,親家和親家母自然是要一并邀請的。
這會子見到顧啟秀,曹燕玲不管不顧,上去摟住兒子,眼淚如泉水般湧将出來,怎麼也擦不幹淨。
顧同輝和餘國勳畢竟是男人,神經比女同志要堅強一些,卻沒有“惺惺作态”,隻是彼此對視一眼,露出十分欣慰的神情。
餘丹固然不是餘國勳親生,但十幾年父女相處下來,感情是極好的,猶如親生父女一般。
此番餘丹“遇險”,餘國勳也着實擔憂。
“啟秀啊,你下次不許這樣吓媽媽了,啊……要聽話,媽媽這一回都快吓死了……”
曹燕玲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告誡兒子。
曹燕玲是那種典型的賢妻良母,隻在家裡相夫教子,丈夫生意場上的事情,從來不幹涉。
多少年了,丈夫和兒子就是她全部的世界,顧啟秀要是真出點什麼事,說不定就能要了曹燕玲的命。
曹燕玲絮絮叨叨的,心裡頭可着實抱怨餘丹,隻是當着親家親家母的面,不好說出來罷了。
當着這許多人,顧啟秀有些不好意思,紅着臉說道:“媽,你别哭了,我不是沒事嗎?”
曹燕玲不理,拉着兒子的手,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陣。
顧啟秀第一次遠航,不适應,暈船,在船上吐得一塌糊塗,加上又受了不少驚吓,這幾天下來,着實瘦了一圈。
曹燕玲見了,剛止住的淚水又嘩嘩的淌下來。
大約兒子自出生到現在,還從未吃過這麼大的苦頭,做媽的可着實心疼不已。
倒是那邊母女兩個,隻流了一會眼淚,很快梁少蘭就被餘丹逗笑了。
“媽,對不起啊,都是我的主意,啟秀是跟着我一起去的,您要罵就罵我吧……”
見曹燕玲哭個不了,餘丹自覺内疚,便走了過來,低着頭小聲說道。
曹燕玲盡管隻是個家庭主婦,智商不低,也很會做人,知道這會子要是抱怨兒媳的話,隻會讓大家都不好意思,還有可能和兒媳“結仇”,便放開了顧啟秀,拉住了餘丹的手,淚汪汪地說道:“丹丹,這一回,你們真是把媽吓死了……你不要緊吧?受傷沒有?小鬼子欺負你沒有?”
餘丹搖搖頭,說道:“沒有。
小鬼子對我們倒沒有疾言厲色,我們一直都在罵他們,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們聽不懂,總是對我們鞠躬……”
說着,餘丹就笑了起來。
梁少蘭嗔道:“這孩子,沒心沒肺的,多大人了?親家母,你不要見外,既然丹丹跟啟秀結了婚,就是你們老顧家的人,你想罵就罵,想打就打,我絕不護短……”
曹燕玲頓時破涕為笑,擦了擦眼淚,說道:“親家母,瞧你這話說的……丹丹是個好孩子,和我自己的女兒一樣,我哪裡舍得打她罵她?就是丹丹啊,你們下次再幹這樣的事,要先和家裡大人商量商量,這次要不是政府搭救,你們還不知道要吃多少苦頭。
小鬼子可兇殘得很……”
餘丹便連連點頭。
她也知道,兩家父母為這事擔驚受怕了好些日子,這個時候要是辯駁婆婆的話,要引起“公憤”的了。
梁少蘭便拉住了曹燕玲的手,很是感激的樣子。
顧同輝見兩個女人家鬧得“沒完沒了”,便笑着說道:“好了好了,啟秀和丹丹沒事就好。
今天難得兩家人聚在一起,說些高興的事。
”
曹燕玲曆來不反駁丈夫的言語,忙即擦幹了眼淚,換上了笑臉。
“來來,坐下坐下,啟秀,丹丹,把你們的英勇事迹,說給我們聽聽……”
顧同輝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