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經濟轉型工作,逐漸降低對出口創彙型企業的依賴,逐漸降低對勞動密集型産業的依賴,加大對高科技産業和高附加值産業的投入,改變各種類型企業的比例結構。
而柳俊的要求,是馬上動手,争取在最短的時間内完成經濟轉型,準備應對可能爆發的歐美市場金融危機和經濟危機。
四年!
黃花菜都涼了好幾回了!
至于北部西部邊境地區的開發和扶持,以及向周邊省份輻射,帶動共同富裕的方案,也是做得花團錦簇,計劃非常的宏大,羅列了很多的數據,計劃用四年時間,基本達成目标。
計劃在今後四年之内,和國内的多個城市建立友好城市的關系,進行資金輸出和技術輸出的工作。
魏甯生代表省政府做的這個方案,在常委會上讨論的時候,得到了多數常委的認同和支持。
畢竟柳俊與魏甯生的第一次溝通,并沒有第三者在場,具體的溝通内容,很多常委都不十分的清楚。
多數時候書記與省長的第一次溝通,隻是禮節上的,并不一定會涉及到具體的工作内容。
就事論事,魏甯生和省政府做出來的這個方案,還是很完善的,可行性也比較高,至少字面上可以這樣理解。
至于歐美可能爆發的金融危機,就不在讨論的範圍之内了。
終歸是尚未發生的事情,用推測來做一省的發展規劃,确乎有些不大妥當了。
出乎意料的是,柳俊并未在常委會議上對魏甯生這個方案表示不滿,反而微笑着做了肯定,隻是提醒了一句,有些事情的步子,可以适當的邁得再大一點。
魏甯生點頭稱是,不過在心裡不大好拿。
他敷衍的态度如此明顯,别人不清楚,他自己和柳俊是肯定清楚的,魏甯生等于是在常委會上給柳俊玩了個“障眼法”。
原本做好了應對柳俊質疑的準備,誰知柳俊并沒有說什麼,就好像他們之間第一次溝通是真正純禮節性的。
這個似乎和傳聞中柳衙内的“跋扈名聲”相悖。
或許,柳俊是不想在第一次常委會上就引起不愉快吧。
剛剛就任書記,召開首次常委會就和省長鬧矛盾,無論如何,都要算是政治上一種不成熟的表現。
魏甯生覺得柳俊一定會有後手的,也時刻在警惕,且看柳俊再次和他溝通,會提出什麼樣的要求。
然而魏甯生沒有想到的是,柳俊壓根就沒有再打算和他溝通第二次,徑直采取了措施。
毫無疑問,柳俊是想要通過大規模交流幹部在達成目的。
省委書記強力掌控一省,除了對常委會的掌控,還表現在對地市和省直機關部門的掌控。
柳俊到任不過月餘,班子還在磨合,現在談對常委會的掌控,為時過早。
而且副省級幹部異動權限在中央,如果僅僅隻是針對個别副省級幹部的調整,或許柳俊強勢一下,也能辦得到,卻絕不可能一下子将d省的班子成員換掉三四個。
中央不是老柳家開的。
柳俊便采取了釜底抽薪的辦法,繞過常委會,直接向地市和省直機關班子下手。
一百個交流幹部名單和五十個黨校培訓名單一旦落實下去,就算交流過來的幹部,不全是柳俊的嫡系。
但官場上是如此現實,誰的大腿粗就抱誰的大腿。
既然柳俊手裡捏着中層幹部的官帽子,這些“新丁”不向省委書記靠攏,還會向誰靠攏?
而那些“僥幸”沒有被交流和培訓得幹部,見了這個架勢,也必定要争先恐後的“投奔”柳俊門下,為的是保住現有的位置。
柳俊直接掌控了地市班子和省直重要部門,魏甯生這個省長的政令,出了省政府是否還有人理會,可就真不好說了。
這手段端的厲害,不愧是“***”的翹楚。
也就柳俊有這個能耐,從中組部一口氣要到這麼多交流幹部的指标,聽說連薛遠山都十分支持。
趙先覺兀自不服,說道:“那就由得他這麼胡來?馬上就過年,他不怕引起地方上不安定嗎?”
魏甯生輕輕歎了口氣,說道:“先覺,他當然怕。
可是,别人更怕啊!”
趙先覺又憋住了。
柳俊剛來,幹部交流尚未展開,地方上先就亂了,誰的責任?這闆子無論如何都打不到柳俊的頭上,最終會打到他們這些“老人”身上。
或許這一亂,正是柳俊所希望的,有了口實,立即着手調整幹部隊伍。
誰亂就調整誰!
名正言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