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
”
一言及此,柳俊眼裡閃過一抹淩厲的光芒。
“那你說說看,打算怎麼弄這個事情?”
談到正事,嚴玉成便來了興趣,也不調侃女婿了。
“嗯,昨天晚上我已經和郭其良同志談了一次,基本上統一了看法……”
柳俊便簡單的說了一下自己與郭其良商議的方案。
嚴玉成和容百川都聽得很認真。
别看他們兩位全都是黨務幹部,對經濟問題可也不外行,而且這個也不是純粹的經濟問題,摻雜了太多的政治元素和其他元素在内。
柳俊的方案,是不是切實可行,入耳便知。
“嗯,方案倒是可以,時間方面,緊張了點。
”
聽了柳俊的介紹,嚴玉成沉吟稍頃,說道。
柳俊說道:“雖然時間緊一點,隻要協調到位,成功的幾率還是很大的。
關鍵是能不能夠把效益最大化。
”
嚴玉成淡然一笑,說道:“還是有點急躁了。
”
如果說柳俊在工作上有什麼毛病的話,那就是他的雷厲風行,總是想把事情在最短的時間内處理得盡善盡美。
嚴玉成是柳俊的“知己”,順便給他提個醒。
柳俊說道:“我也知道急躁了點,但這個事情,主動權并不完全在我們手裡,所以進度要加快。
要是趕不上時間的話,收獲會小得多。
”
嚴玉成說道:“你也知道主動權不完全在我們手頭。
這個事情,真要加快進度,幹部是關鍵。
”
說着,嚴玉成望了容百川一眼。
容百川微微一笑,說道:“嚴書記,其實您也不必擔心,柳書記一定早有成算了。
”
嚴玉成笑道:“我看有點懸。
”
柳俊也笑了,說道:“所以啊,這事要請容部長大力支持了。
”
容百川哈哈笑道:“柳書記,我就知道,你不會放過我的,主意遲早要打到我頭上。
”
“呵呵,容部長果然明察秋毫。
誰叫你管着天下的幹部呢?我不打你的主意,打誰的主意去?我的要求也不高,一百個交流幹部指标,五十個中央黨校進修指标,您看着給吧!”
柳俊笑着說道。
容百川吃了一驚,說道:“好家夥,你這是獅子大開口啊。
”
“情勢所逼,不得不然。
如果我能提前一年去d省,就不必這麼麻煩你了。
”
容百川臉上的笑容逐漸斂去,雙眉微微蹙起,沉思稍頃,說道:“柳書記,思路是對的,但這個幅度是不是大了一點?稍一不慎,就是全省震動啊。
”
d省的幹部構成情況,作為中組部長,容百川不說了如指掌,大緻情形還是很了解的。
柳俊去了d省之後,容百川尤其關注d省的政壇走勢。
柳俊已經是本派系明白無誤的新生代領袖人物,***人地位确定無疑,容百川是嚴柳的老部下,也是柳俊的朋友,對他自然是滿懷維護之心。
魏甯生“不對抗不配合”的态度,容百川有所耳聞,聽說在省委常委會上讨論全省經濟建設問題的時候,魏甯生還很“委婉”的頂回了柳俊的部分意見。
身為老資格的省長,又是d省本土幹部的旗标人物,魏甯生如此做派,也不算十分離譜,隻能說是官場常态。
而且魏甯生的度把握得比價到位,絕不公然和柳俊發生争執,以免授人以柄,***手腕很是老辣。
柳俊剛剛過去,不可能馬上就對省委省政府的主要班子成員“出手”,中央也不會同意他這麼幹。
省委書記團結班子成員乃是本職工作。
而現在的情勢,又“逼迫”柳俊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内樹立權威,切實掌控d省的幹部隊伍。
既然省級班子暫時不好動,柳俊自然要将主意打到地市級班子和省直機關班子的頭上。
幹部調整,曆來是很嚴肅的,就算是地市級班子和省直機關班子的配置,柳書記也不能毫無理由的随便予以調整。
這個時候,向容百川求助,通過幹部交流的方式,将一部分d省的本土幹部調出來,交流一批國家部委和外省的幹部過去,就變成了唯一可行的辦法。
再輔之以黨校進修的方式,效果還是會很不錯的。
隻不過柳俊要求調整的幅度也太大了些,容百川一時之間,不好應諾。
“柳書記,分批走吧。
幅度太大的話,還是不大穩妥。
而且,這個事情,我建議你親自和薛遠山同志溝通一下,最好是争取到他的支持。
”
容百川鄭重的說道。
薛遠山在新的常委班子裡,負責政治處日常工作,還兼任了中央黨校校長,大規模幹部交流,乃是他的正管。
容百川這個提醒,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