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展成了現代化的小城鎮。
因為兩老不願意在外定居,巧兒便将大把的資金砸進去,硬生生将楓樹村變成了今天的模樣。
“是啊,我也聽說了。
巧兒說楓樹村的村辦企業效益非常好,已經發展成為現代化的大公司了,村裡家家戶戶都有分紅,日子過得很紅火。
”
柳俊點了點頭。
向陽區一直都在國家百強縣的前三位之内排名,從未掉出過前三甲。
論民間的富有,放眼全國均是無與倫比的。
柳俊又有點感慨的說道:“向陽縣這條路子算是走對了。
小政府大市場,藏富于民。
這應該是我們國家未來的發展方向。
”
梁經緯緩緩點頭,說道:“其實,國家怎麼發展,我們私下也有讨論。
我比較認同你的觀點。
雖然說,我們國家制度的優越性在于可以集中力量辦大事,也有好鋼用在刀刃上的說法。
但是過度的将民間的财富集中到政府主導的大項目上去,不見得是最佳的辦法。
就像你說的,小政府大市場,藏富于民,最大限度的激發民間的熱情,才是未來的發展方向。
”
柳俊略略有些動容。
所謂“我們私下有讨論”,指的自然是和梁經緯身份地位相當的軍方重将。
将軍們也并不是完全不問外事的。
時代發展到今天,軍事和政治,軍隊強大和國家強盛,又怎能完全割裂開來?
柳俊說道:“關鍵在幹部。
隻有越來越多的幹部認識到了這個問題,才能自覺的朝着這個方向發展。
”
梁經緯點點頭:“路線方針确定了,幹部問題就是關鍵。
主席這個教導,就是到今天也是非常适用的……哎,柳俊,對于明霞島的問題,你是怎麼看的?”
柳俊雙眉微微一揚,反問道:“怎麼突然想要讨論這個事情?軍隊要有什麼動作嗎?”
原本省委書記和大軍區參謀長讨論這個問題,是過于敏感了,一般都要避諱。
隻是密室相處,以他倆的關系,卻不必太在意。
梁經緯搖搖頭,說道:“這倒不是。
就是上回丹丹和顧啟秀到京華來玩,偶爾向我提了這個問題。
當時漢甯也在。
漢甯和丹丹都有點憤青。
”
所謂丹丹,自然是指的梁少蘭的女兒餘丹,而漢甯則是梁經緯的兒子梁漢甯,今年也該滿十八歲了,正是“憤青”的大好年華。
對于小鬼子在明霞島的所作所為,大凡年輕人,基本上都看不慣。
餘丹的性子是比較活潑的,在将軍舅舅面前,也敢于說話。
果然,梁經緯接着說道:“丹丹比漢甯還憤青,很氣憤的質問我,為什麼軍隊不采取行動,把小鬼子趕出明霞島。
還說,對于狼子野心,就是要堅決訴諸武力,把他們趕出去。
不然,國家養軍隊何用?”
柳俊不由很是驚訝,說道:“丹丹也不小了吧?都結婚兩三年了,怎麼比漢甯還憤青啊?這可一點都不像是少蘭姐的性子,太颠覆了。
”
梁經緯笑了一下,随即正色說道:“我當時,是真的被她問住了。
她說的話,确實也有一定的道理。
國際大勢,國與國之間的微妙關系,她或許不懂。
但我想,不懂這個的應該是大多數吧?恰恰這大多數人,才是構成我們整個國家的基石。
如果讓他們太失望了,也未必見得就是好事。
”
柳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拿起茶幾上的香煙,遞給梁經緯一支,自己也點上一支,慢慢抽了兩口,說道:“我在首都的時候,也與何伯伯談過這個問題。
友好和主權,并不矛盾。
其實,官方不好動作,不代表着民間也必須一緻。
國外的很多民間組織,在類似的問題上,發揮了很正面的作用。
往往政府不好出面的時候,民間組織就能代勞。
我看,我們也可以借鑒這個方式。
如果我們一直不做任何反應,時間長了,别人就認為是理所當然了。
”
梁經緯詫異地說道:“怎麼你的觀點,和丹丹那麼一緻。
她就是這個意思,還說要組建一個專項基金會,專門用于‘保明事宜’。
呵呵,有個時候,我倒是比較欣賞她的執着。
”
柳俊笑道:“好事嘛。
反正顧家有錢,少蘭姐也可以支持她一些。
我看這個辦法能夠行得通。
鬧騰鬧騰,别讓小鬼子太省心了,對景時候,就有插手的理由。
”
“這話也就在這裡說說啊……”
梁經緯笑着搖搖頭。
搞了半天,原來柳書記居然也有“憤青”的潛質,這倒是以前沒有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