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嘛……”
小小連忙将禮品盒放到茶幾上,小心地解開了上面好看的蝴蝶結,打開盒子,便“哇”的一聲,卻原來是一個精緻異常的小白兔玩偶。
長長的耳朵,雪白的絨毛,尤其是一雙眼睛,甚至閃耀着寶石般的光澤。
因為這雙靈動的眼睛,整個小白兔就像是活了一般,栩栩如生。
“我好喜歡啊……南方,你怎麼知道我是屬兔的?”
小小歡呼雀躍,伸手将小白兔小心翼翼地抱了出來,輕輕撫摸着潔白的絨毛,一副心滿意足的神情。
“我知道啊,媽媽告訴我的。
媽媽說,你是小白兔,我是千裡馬!”
見了這般情形,白楊微笑着對何夢瑩說道:“夢瑩,讓你費心了。
”
何夢瑩笑道:“不客氣。
隻要孩子們高興就好了。
”
“呵呵,是啊。
來,請坐。
”
何夢瑩今天的裝扮帶着很濃郁的英倫風格,顯得非常的淑女。
白楊則是很中規中矩的女士西裝。
畢竟兩人從事的職業不同,裝扮便也各異。
何夢瑩在沙發上落座,白楊親自給她倒了一杯茶水。
大凡柳俊的紅顔知己,都受了他的影響,日常飲料,以綠茶為主。
“來,南方,到我的房間裡去玩……我的房間是白雪公主的宮殿,還有很多玩具……還有秋千。
”
小小一手抱着小白兔,一手拉着南方。
兩個小朋友蹦蹦跳跳的進了小小的房間。
這個白雪公主的宮殿,還是前幾年,柳俊專程請人給小小改裝的,整個房間布置得如同一個魔幻城堡,小孩子一進去,一時半會的根本就不會想着要出來。
何夢瑩笑着說道:“他倆太親熱了。
自從小小離開幼兒園之後,南方隔幾天就要和我念叨一次,說好久沒見到小小姐姐了。
”
白楊笑道:“小小也是啊,以前在幼兒園,每次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和我說南方的事。
”
“血濃于水!”
何夢瑩感慨地說道。
白楊略略一怔,随即輕輕點了點頭,似乎也很是感慨。
柳俊還在n省團委上班的時候,白楊就見過何夢瑩,憑着女性的直覺,兩個女人彼此都能感覺到對方與柳俊的關系。
這麼多年過去,除了在何夢瑩的婚禮以及柳俊的婚禮上,兩人見過面,就再也沒有過多的交集。
沒想到今天能夠坐在一起,看着兩個小孩開開心心地玩耍。
應該說,她倆之間,早就沒有了那種莫名其妙的“敵意”或者說“醋意”,不過似乎都在小心翼翼地回避着什麼。
何夢瑩今天主動登門拜訪,不但令白楊感到意外,更令她感到欣慰。
她們兩位,在别人眼中,均是如此的出色。
一個是體制内副部級書記,而且近來進階的呼聲很高。
據業餘觀察家分析,最遲在今年的全國黨代會後,白楊一定會跻身正部級;另一個則是名滿京華的女老闆,更是天下知名的大慈善家,身家上千億。
到了這個層級,确乎也不必像普通人家的小兒女一樣,去計較些什麼了。
“白楊,和小俊通過電話嗎?這段時間!”
兩人聊了一陣家常,何夢瑩忽然問道,稱呼也由規規矩矩的“白主任”變成了“白楊”,而且徑直問起柳俊的事情,顯得十分随意,還帶着幾分親近。
不經意間就完成了這個轉變。
白楊笑了笑,說道:“通過電話。
怎麼說也給給他祝賀一下。
”
“祝賀?呵呵,我看未必。
”
何夢瑩笑着搖搖頭,語出驚人。
白楊雙眉微微揚起,征詢地問道:“何出此言?”
“他太強勢了。
這一次别看大獲全勝,也犯了不小的忌諱。
我就擔心,别人不會讓他這麼舒服的,一定會給他找點難受。
”
何夢瑩有點憂郁地說道。
應該說,何夢瑩這個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于向宏倒台,某位超級大人物病休,那邊可謂遭受了重創。
短時間内明着出手是不大可能了,但這并不意味着他們從此就消停了,出點陰招使個絆子是完全有可能的。
白楊默然點頭。
其實她也有同樣的擔憂。
何夢瑩盡管不在體制之内,對于高層的書記動态,隻有比一般的幹部了解得更加清楚。
“短時間内,他們是攔不住他的了。
他那個人,你也知道。
沒有人可以在正面交鋒中擊敗他。
我就是有點擔心,他們會給他塞一個不對路的省長過去。
到時候,又可以指責他不團結同志。
眼下沒事,以後就難說了。
在這個方面,其實他應該學學老薛家的那位。
”
白楊想了想,說道:“也不要緊。
出身不同,成長之路自然也不相同。
老薛家那位行之有效的方法,小俊未必能用。
别擔心,就像你說的,沒人攔得住他!”
白楊說得很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