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理由,老實說,貪污受賄的官員,遠遠不止一個曾永正,獨獨他就被斃掉了。
原因很簡單,他被柳俊盯上了
一旦被柳俊盯上,後果就有可能如此嚴重。
“呵呵,靳公子真會開玩笑……我們還有點事,就不陪靳公子了,下回聊。
”
尤局幹笑幾聲,朝靳有為點點頭,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不過尤局的運氣不怎麼好,剛一繞過靳公子,一台烏黑铮亮的大奧迪就“吱”的一聲停在了門廳,随即一個梳着大背頭,穿着白襯衣的高大男子,從車裡走了下來。
尤局的腳,立即就像被膠水黏住了,再也不能移動分毫。
蓋因這個從大奧迪上下來的高大男子,正是a省人民政府省長柳俊。
随在柳俊身邊的另一個中年男子,尤局也是認識的,乃是新任潛州市長鳳智勇。
“您好,柳省長”
眼見柳俊走近,尤局情不自禁地彎下了腰,滿臉堆笑,謙恭地說道。
“哦,尤平安同志,你好”
柳俊微笑着和他打招呼,主動伸出了手。
尤平安忙即雙手上前,緊緊握住了柳俊的手,搖晃了幾下。
柳俊眼睛一掄,心裡就明白了**分。
不待柳俊開口,尤平安已經主動彙報起來:“柳省長,我們接到舉報,說秋水酒店的稅務上存在一點問題,所以就過來看看。
”
柳俊微笑點頭。
靳有為在一旁說道:“地稅局還真是勤政的典範啊,一接到舉報,局長都親自出馬了。
要是再有幾個舉報,你們的局長就不敷分配了,得多配置幾個局長才行。
要省編委給你們破破例,給你們地稅局配個四正八副”
靳有為這話,也是笑着說的,詞鋒卻着實鋒利,尤平安神情尴尬,隻好當做沒聽見。
不過那麼湊巧的在這裡遇到柳俊,實在是尤平安沒有想到的。
盡管他經過仔細分析,做出了某種選擇,認定追随劉飛鵬書記是最好的道路,但面對柳俊的時候,心中依舊忍不住心驚膽顫。
柳俊擺了擺手,微笑說道:“靳總,尤平安同志在執行公務,你就不要開玩笑了。
尤平安同志,幹工作就是應該認真負責,這個很好。
”
“是是,省長”
尤平安又是一連串的彎腰,隻覺得脊背上涼飕飕的,冷汗早已濕透了襯衣。
“尤平安同志,你們繼續忙吧。
”
柳俊又握了握尤平安的手,和其他人點點頭,徑直向内。
靳有為卻又拍了拍尤平安的肩膀,笑着說道:“尤局,真是恪盡職守啊。
佩服佩服”
随即也丢下尤平安,随在柳俊身後,揚長而去。
至于鳳智勇,壓根就沒有和尤平安說話,追随在後,目不斜視。
同樣的一幕,前天他已經在華興置業集團潛州分公司經曆過一次了。
帶隊的是省地稅局的一位副局長,鳳智勇和對方鬧得不是很愉快。
尤平安轉過身,面向柳俊的背影,維持着微微躬身的姿勢,一直到柳俊走進了電梯,電梯門合上看不見人了,才直起身子,擡手在額頭上抹了一把,輕輕舒了口氣。
一時之間,有點頭暈的感覺。
“靳有為,你故意的是吧?”
電梯裡,柳俊語氣平淡地問道。
今天柳俊召見潛州市長鳳智勇,本就打算請鳳智勇一起吃個飯。
談話快結束的時候,靳有為的電話打了進來,約他在秋水酒店共進晚餐。
柳省長沒怎麼猶豫就答應了,叫上鳳智勇一起過來。
不料就在酒店大堂遇到了剛才那一幕。
柳省長可不相信這僅僅隻是一種巧合。
“對”
靳有為也不否認,氣哼哼地說道。
“這些王八蛋,以為a省就是劉飛鵬的天下了,準備反攻倒算。
我呸”
鳳智勇略略吓了一跳。
他也知道靳有為和柳俊關系不一般,還曾與靳有為柳俊同桌吃過飯,在柳俊面前,靳有為一直都是很随意的,直呼柳俊的名字。
但如此公然談論a省的一号,還用上了“呸”這樣的語氣助詞,多少有點出乎鳳智勇的意料。
都說靳公子縱情率性,果然名不虛傳。
由此也可想見,靳有為和柳俊交情之深厚,更在大家猜測的情形之上。
柳俊微微一蹙眉,說道:“如果秋水酒店真有問題,偷稅漏稅,那就應該查一查。
”
靳有為一揮手,大咧咧地說道:“我沒說他們不應該查。
但是遲不查早不查,偏偏在這個時候查,那就是居心叵測。
我就是看不慣。
”
柳俊笑着搖了搖頭,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