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上的一些彎彎繞,那是門清。
看來柳俊也沒有把握能夠阻止這個事情。
這邊正說着話,那邊忽然就吵了起來,一個女孩子尖聲驚叫。
柳俊等人循聲望過去,卻隻見剛才走過去的那夥小年輕亂作了一團,一個女孩子手裡拿着個酒瓶,嚴格來說,是半截酒瓶,不知道在哪裡打碎了。
而那個為頭的年輕人,捂着頭在那裡嚎叫,指縫間流出鮮紅的血液,看來另外半截酒瓶,是在他腦袋上開了花。
不過他們本是一夥的,卻忽然起了“内讧”,令人有些愕然。
黃頭發等幾個年輕後生,朝着那個拿酒瓶子的女孩大聲嚷嚷。
“喂,小雲,你瘋了嗎?你幹嘛打良哥啊?”
“就是,你個丫挺的,給臉不要臉,你知道良哥是誰嗎?臭*子,還不把酒瓶放下”
“花了她的臉,他**的……”
一時之間,各種叫罵聲此起彼伏,好不熱鬧。
那個叫小雲的女孩子,手裡拿着半截酒瓶,一隻腳踩在凳子上,護住了另外一個女孩,叫道:“誰叫他耍流氓?”
“耍流氓?我呸你還真把自己當成什麼金枝玉葉,千金大小姐啊?良哥看得起你,才叫你們一起出來玩,别他**的不識相……”
幾個年輕後生又叫嚷起來,隻是眼見小雲手裡的半截酒瓶缺口參差不齊,非常鋒利,卻是不敢往前沖。
被這樣不規則的兇器在身上紮一下,那就是一個大口子,那血止都止不住。
這幾個小年輕,也是打過架的,知道厲害。
黃頭發卻緊着去扶那個被開了瓢的良哥。
“他**的,揍死她們給我往死裡打”
良哥一下子站了起來,松開了捂着腦袋的雙手,發出狼嚎一般的聲音。
整張臉都是紅紅白白的,好幾道鮮血流淌下來,可見剛才那一酒瓶,挨得着實不輕。
那幾個小年輕得到号令,立即也抓起酒瓶子,在桌面上噼噼啪啪的敲碎了,拿在手裡,虎視眈眈的望着小雲和另一個女孩,就待要往前沖。
“他祖母的,小兔崽子,不想好了是吧?都給老子放下”
不消說得,這一聲暴雷也似的大喝,乃是出自公安部三局程局長之口。
眼見得就要演變成一場流血事件,程新建自然要出面制止。
“老東西,多管閑事不想活了是吧?”
良哥頭上的血還在呼呼的往外冒。
長這麼大,還是第一回吃這種虧,良哥簡直是怒發如狂,再也顧不得什麼“低調”,也顧不得裝b稱“老同志”,直着脖子就朝程新建嚷嚷開了。
黃頭發早就看程新建不爽,見良哥發了話,二話不說,操作半截酒瓶子便向程新建沖過來。
小雲和另外一個女孩,是他叫過來的,本意是要給良哥找個樂子,不料良哥卻被人打了個腦袋開花,黃頭發正不知道該怎樣交差呢。
若是朝兩個女孩子動手,黃頭發多少有點香火之情,總歸大家都是熟人。
這個時候“老東西”湊過來充大瓣蒜,那是再好不過,就此轉移良哥的注意力。
至于把“老東西”一家夥捅倒,該如何收場,就不是他考慮的事了。
一切都有良哥罩着呢
凡事都能考慮周全,那就不叫小年輕了。
隻聽得“哎呀”一聲喊,黃頭發尚未沖到近前,忽然整個人都飛了起來,隻飛出四五米遠,在空中劃了一條弧線,“吧嗒”一聲,摔倒在地,扭曲了幾下,就此人事不知。
不知什麼時候,黑鐵塔一般的肖劍,已經攔在了程新建前面。
肖劍以前是警校擒拿格鬥的行家,又師從梁國強習武多年,身手矯健。
這樣幾個小混混,可不在他眼裡。
隻是牛刀小試,大夥還沒看清是怎麼回事,黃頭發就趴下了。
“你***……”
良哥大吼,隻叫得半句,就沒了聲息。
肖劍直截了當掐住了他的脖子,将他往地上一墩,良哥也是“啊喲”一聲,雙膝跪地。
肖劍的身材,遠比他魁梧,他在肖劍面前,就如同是個布娃娃一般,全無還手之力。
肖劍随即補上一腳,良哥全身撲地,跌了個狗吃屎,然後就覺得脖子上一緊,卻原來肖劍一隻大腳,已經踩了上來。
一時之間,良哥隻覺得呼吸艱難,張大了口拼命喘氣,手腳亂動。
但脖子被踩住了,卻如何掙紮得脫?自然是徒勞無功了。
肖劍是老公安,眼見局勢混亂,二話不說,就來了個“擒賊先擒王”,制住了良哥再說。
“警察都放下武器”
肖劍制住良哥,随即掏出證件一晃,厲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