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俊顯然并不在意曹曉國心中是如何想的。
以柳衙内一貫的行事風格,就是這樣的。
對于曹曉國這種級别的幹部,柳俊會給一個選擇,但是隻會給一次。
曹曉國也可以選擇繼續緊跟劉飛鵬,回去之後,急匆匆的向劉飛鵬解釋清楚這個聚會是怎麼回事。
至于劉飛鵬相不相信他的解釋,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不過,如果劉飛鵬不相信,曹曉國再想反過來向柳省長kao攏,難度就非同一般的大了。
官場上,最忌諱的就是“鼠兩端”。
柳俊沒有為曹曉國“分憂”的義務。
我是逼迫你了,但也給了你機會,要不要牢牢抓住這個機會,看你自己的決定了。
“柳省長,今天怎麼想起要請我們打靶了?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柳省長好像并沒有部隊經曆吧?”
與曹曉國握手客氣之後,容百川微笑着對柳俊說道。
容百川此番赴京,主旨是觐見李治國主席。
李治國主席經常會抽時間與重要的黨内領導幹部進行必要的溝通,當然也是表示對海西省幹部隊伍建設和經濟建設的關注。
五中全會召開在即,李治國主席也需要多方聽取黨内高級幹部的意見。
觐見李治國主席之後,容百川照例拜訪了嚴柳兩位老領導。
對于他的行蹤,柳衙内了解得比較清楚。
以他和容百川之間的情誼,既然大家都到了京師,無論如何是要見個面聊一會的。
他們也隻能在京師見個面。
無論他去海西還是容百川去a省考察,均需要很過硬的理由,而且勞師動衆,備受關注,想要靜下心來聊聊天,隻怕不得其便。
加強與派系内重量級人物的交往,正是派系領袖的“日常工作”之一。
柳俊作為嚴玉成的女婿柳晉才的兒子,派系公認的二代接替人,做好這個工作,乃是份内當為。
柳俊笑道:“我是沒有部隊經曆,不過你們三位,可都是戰友啊。
我就是湊個熱鬧。
”
容百川、梅傲寒與曹曉國,都曾經當過兵。
“戰友”是一個大而化之的名詞,從這個意義上說他們是戰友,也不算離譜。
容百川哈哈一笑,說道:“我差不多有三十年沒有摸過槍,柳省長雖然一片好意,隻怕我要1ou醜了。
”
梅傲寒笑着說道:“柳省長不要上當,容書記可是神槍手,上次來都,還興緻勃勃和梁部長一起去公安部的靶場打過靶,容書記的槍法,連梁部長都佩服的。
”
說起來,容百川與梁國強也是老同事,容百川擔任寶州市委宣傳部長的時候,梁國強是寶州市政法委書記兼公安局長,同為嚴柳系幹将,又都端方正直,彼此的私人關系,很是不錯。
梅傲寒說的這個情況,柳俊很是清楚,不然今天也不會約容百川過來打靶娛樂了。
容百川給人的印象,斯文有禮,不明内情的人,焉能将他和打靶這樣“純爺們”的活動聯系起來?
“哈哈,傲寒,明明是你手心癢癢,硬拉我過來,這會子卻都推到我頭上了?”
容百川似乎心情甚好,笑着與梅傲寒開起了玩笑。
梅傲寒笑道:“容書記,每日裡政務纏身,難得朋友聚會,偶爾放松一下,算是文武之道吧?這個也是嚴書記經常教導的,要定期換換腦子。
”
這個“換腦子”的“絕技”,大凡嚴柳系幹将,都曾受過嚴玉成的“教誨”。
嚴玉成總認為,人的大腦,也像一個機器,需要定期維護保養,總是一條道走到黑,作為高級領導幹部,眼界和格局未免過于狹隘。
到了一定的層級,就會影響到更進一步。
思維需要不斷置換,不斷拓寬。
聽梅傲寒毫無顧忌地提到了嚴玉成的名字,一直在旁邊賠笑的曹曉國更是心驚。
大約在梅傲寒看來,既然柳俊約了曹曉國參加這樣的聚會,那就說明曹曉國是可以信任的。
換句話說,曹曉國是“自己人”。
曹曉國心驚之餘,也有些歡喜。
柳俊做事果然“光棍”,絕不含糊。
這等于是明着給他拓寬人脈。
容百川和梅傲寒這樣的人物,等閑的副省長,可不是經常能見到,還能在一起打靶娛樂的。
曹曉國在劉飛鵬那裡,可沒有這種待遇。
曹曉國深知,身在官場,人脈是何等重要。
容百川笑道:“好啊,既然來了,自然要開上幾槍,為不辜負了柳省長的一番熱情。
”
柳俊便伸手延客:“來,容書記、梅部長、曉國,大家請!”
柳俊此番弄的是一個獨立的小靶場,除了他們幾位,沒有其他客人。
靶場的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