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大意!
到了柳俊如今的層級,針對他的明槍暗箭,可是不少。
程新建立即親自趕到北環分局,和肖劍一道,再次提審古振國。
古振國确實是知道一些事情,雖然不是很詳細,對于程新建來說,卻是足夠了。
古振國交代說,白無瑕以前是另一個老闆包養的情人,聽說是她老家的一個什麼銀行行長,一直有來往的。
古振國還見過兩次。
這一回,又看上了另一個老闆,讓他做場戲。
其他的,古振國就不清楚了。
更不知道白無瑕這一回“看上”的老闆,是何方神聖。
有了這個線索,那就很好查了。
白無瑕老家是哪裡的,清清楚楚,程新建将s省所有銀行行長的照片在古振國面前一字排開,叫他指認。
古振國就将孔學海挑了出來。
事情真相大白。
是孔學海指使白無瑕刻意接近柳俊。
至于目的,更是一目了然。
現在金融大整頓的風聲越來越緊,邱晴川入主銀監會之後,大刀高高舉起,其中一個主要目标,正是孔學海。
這一點,程新建也是清楚的。
作為嚴柳系的得力幹将,程新建可不是政治低能。
估計孔學海也是逼急了,不得不出到這最後的招數。
對于孔學海來說,這樣做,倒沒有什麼風險。
反正他不搏的話,鐵定完蛋。
搏了,最多也是完蛋。
要是計劃順利實施,說不定還有一線希望。
拿住了柳俊的把柄,就有讨價還價的餘地。
“既然你都知道了,為什麼還要過來?”
白無瑕一陣呆,忽然問道,神情有些迷惘。
柳俊雙眉微微一蹙。
白無瑕這個話,着實不好回答。
柳俊自己也不是很能确定。
說是一種好奇心理,想要看白無瑕怎麼演這出戲,也對,也不對。
或者更多的在于,他對白無瑕并沒有反感。
白無瑕為了孔學海,能夠做出這樣的舉動,說明她本身是一個很癡情的女子。
這種“深陷情網不能自拔”的女子,其實他柳俊身邊,也有不少。
談不上有可敬,但至少,也不可恨。
單看外表,孔學海文質彬彬,風度翩翩,一表人才,又身居高位,正是白無瑕喜歡的那種類型。
無論是出于情感的理由還是出于現實的需要,白無瑕愛上孔學海,甘願給他做任何事情,很能理解。
“求求你,放過他!”
見柳俊良久不語,白無瑕又可憐兮兮地哀求道。
柳俊微微蹙起眉頭,緩緩說道:“這個不是我放不放過他的問題,我管不到他。
但他觸犯了黨紀國法,就必須受到懲處!”
白無瑕冷笑一聲,情緒明顯受了很大的刺激,死死盯着柳俊,說道:“你别跟我說這些,你們這些當官的,我還不清楚嗎?有幾個好人?還不是因為你權力更大,kao山更硬,所以你才說這樣的話?你做到省長,每件事都是規規矩矩的?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對得起黨紀國法?”
柳俊默然無語。
白無瑕情緒如此激動,和她講道理,明顯是沒有必要的。
“求求你,柳俊,幫個忙,幫幫他……他,他是個好人,對我很好很好……或許他是真的犯了錯誤。
但是,犯了錯誤也能改正嘛,你們做幹部的,不是口口聲聲說,隻要改正了錯誤,就還是好同志嗎?他很有才華的,很有能力……你這回幫了他,他肯定會給你賣命的……”
白無瑕結結巴巴地說道。
柳俊輕輕搖了搖頭。
白無瑕咬了咬牙,站起身來,一聲不吭,雙手抓住睡袍的腰帶,慢慢解開來,絲質的睡袍,從她身上輕輕滑落,一具近乎完美的**完全展示出來。
睡袍下面,是真空的。
“我知道,你今天來了,那麼這棟房子,你肯定已經讓人查探過了,不會有任何問題。
隻要你願意幫他,我就是你的,随便你怎麼樣,我都答應。
而且從今以後,我随叫随到!”
白無瑕望着柳俊,很平靜地說道。
然而白無瑕很快就失望了,柳俊也在望着她,并沒有回避,不過臉上的神色,比她還要平靜,仿佛面對的不是一具勾魂攝魄的**,而是一股空氣。
柳俊緩緩說道:“我今天來,不是要幫他,是要幫你。
孔學海違反了黨紀國法,必定要受到懲處。
這個,誰也幫不了他。
但是你不一樣,你有才華,天賦非凡,如果你今後一心在音樂上展,會很有前途。
孔學海是孔學海,白無瑕是白無瑕,你不應該為他陪葬。
十年能出一個狀元,但十年不一定能出一個名角……你好自為之吧。
”